自由从来不止是两个字。
他有篝火的狂欢,海水的咸味在少女的青春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狂风抚起乌黑的长发,一滴雨落在女孩的额头,紧接着是脸颊滑落嘴角。
水珠的冰凉和一滴温热融合,冰与火的双重奏让这个世界有了人情冷暖。
治愈了人也碎了人心。
在雨中奔跑,再想想也觉得勇敢。
你知道吗?
“你真的很美。”
温菱将湿发披至左肩,露出小巧玲珑的右耳,眼神迷离。小脸放在手掌,手肘撑膝盖,像只饱餐一顿的白狐。
她看着自己时,眼里全是她,夸她美,自己又何尝不是。
耿颂楠将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身上穿着树德短袖,肩膀靠肩膀。
“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吗?”
这是她从看到那个女孩照片就想问的话。
果然。
温菱的笑停住,有几分疲惫,“不像。”
“谁都和她比不了。”
“想见她吗?”耿颂楠说:“告诉她,你没有忘记她。”
发丝一滴一滴掉水,拧不干,不去动更湿。
耿颂楠一遍遍擦头发。
而她任由它沾湿早已溃败的白T。
“我们约定一起上五中,可我的日记意外被我母亲知道,她跑到学校对她大肆羞辱,言辞犀利语气讥讽。”她自嘲一笑,眸子缀满剔透珍珠,“我在外省参加钢琴比赛,回来后她一字不提。除了话越来越少,身边人经常投来目光,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明明之前还那么好的。
依旧一起吃饭上下学,直到一天她的父母从外地赶回来,对我不再如从前的温和。在一个我去找她的周末对我动了手,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始作俑者是我的母亲。
她几度哽咽,声调不再平稳:“我没有反驳,直到看到她缓缓自门后走来,让我走。我想说的话也吞进了肚子。”
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是她的母亲,她哑口无言。
“回家后我与我母亲发生了巨大的争吵,她哭着求我原谅,说不想自己的女儿受人诟病。我觉得哭是最没用的事情,我甩开了她,带着对她再婚后我的不幸福,万恶的起源,离家出走。”
最后是她找到了自己,在她们第一次出去游玩的桥边,告诉她:“你家里人托关系给你转了学,这次,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耿颂楠过来下。”
梁简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格外明显。
偶有几个学生抬头看她的眼色,又低下头。
却没看到要找的人。
“班长呢?”
这是要查了。
班长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被点起来没多少表情,直截了当回答没见到过人。
但桌上确确实实摆着东西。
也就是这时,手机震动,她起身去接电话。
回来后不再询问这件事,只说回来后让人找她。
“林北祯。”
男孩唤他,“你为什么不劝我。”
林北祯食指勾住易拉罐环,呲地一声拉开,仰头入喉:“官郝过两天就回来了。”
两个人情绪都不好,打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有的是人劝。
“不过,你不该拿于斌吓人家。”
但凡知道点事的人都知道于斌这个人不好惹,他搞过多少人,到现在也没人搞得动他。
“我是昏头了。”
“以为她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