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夸他有毅力,给他们准备好工具任自由发挥。
这次他们做的是一个花杯,林北祯把挑好的瓷土放入圆形工作台,用手掌按压瓷土。
揉好的瓷土被搓成一个圆形,作为花杯的底部。在底部制作过程中,要注意保持圆形的圆度,以便后续的制作。
将瓷土从底部往上搓成一个圆柱形,作为杯身。要保持用力均匀,避免出现凹凸不平的情况。
杯身轻轻搓圆,使其与底部成一个平滑的过渡,杯口要制作得薄而圆润,以便稍后上釉。
……
花杯取出进行装饰。
耿颂楠端着这个周身都是海棠花,雕刻也是的花杯,有些爱不释手。
双目被它吸引。
林北祯看她那副样子,双手抱胸,不费余力地调侃:“拿我做苦力呢?”
耿颂楠看也不看他,全神贯注这个杯子还有什么瑕疵,“不是你问我雕什么花的?”
理直气壮的语气林北祯都不好反驳,气笑了回她:“下次我就该严丝密缝点。”
才不让你有可乘之机。
他双手抢过杯子,“东西我的,拿什么来换?”
耿颂楠瞪他,举起自己做的杯子,一点也不让步地笑:
“我向来不夺人所爱!”
林北祯噗呲笑出声,阴阳怪气她“我向来不夺人所爱”。
他笑得直不起腰,耿颂楠没想到他会这样。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你的阴阳怪气让我手足无措,不如骂我一句来得好。
终于耿颂楠忍无可忍,
“你是不是有病啊?!”
林北祯笑得声音颤抖,连声说:
“是是我有病。”
“夺爱病!”
哈哈哈哈。
引得其他人也忍不住看过来,捂嘴偷笑。
耿颂楠就像一颗红透了的大柿子,揪着手指低眉顺眼的。
林北祯伸手去揉她的头,被躲开,坐直身体掰正她的肩膀,面对面看着,:
“你看,你现在是不是挺开心的?”
他们都说忘记就不会痛苦,可我不需要你忘记,我只想在你痛苦的时候能想起这些时刻。
我可以短暂的麻痹你,有一天不再是短暂,也不是麻痹。
“和我在一块儿也不是那么难对吧?”
他其实想说的是,开心也不是那么难。偏偏要讲出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耿颂楠从他眼中看到自己茫然的倒影,抿了抿嘴,刚想开口。
“北祯哥。”
双双转头,男孩看着自己的眼里是厌恶和挑衅。
耿颂楠不解,只是调整好情绪拉开和林北祯的距离。
林北祯扫了一眼她,嗯了一声,和身旁的女人讲话:“来做陶瓷?”
语气熟稔,很自然的发问。
耿颂楠抬眼才看到那个女人,脸上不施粉黛,看起来有些憔悴,长相一般,胜在五官端正。
那个人并没有看她,不代表感觉不出别人的视线,可她却视线完全在男人身上,任何人也干扰不到她:“小鱼说看到你了,就进来看看。”
她的声音让人对她没有怀疑,好像真的是这样,“没想到真的是你。”
“巧了。”林北祯手里拉她的凳子,恢复半个手臂的距离,“等下吃什么?”
这话是跟她说的。
他刚刚的动作和现在这句话已经摆明了意思。
许恪将长发撩至耳后,神色淡淡,去拉小孩的手。
男孩看到妈妈的样子,心中火气上来了,甩开妈妈的手朝女孩跑过去。
伸手往前一推,就是这两个动作,快得很。
耿颂楠手疾眼快抓住卓沿,这个凳子没有靠背,她想象不到摔下来多疼多丢脸。
“你为什么要缠着北祯哥?!你这个坏女人!”
林北祯脸色冷下来,站起身牵起男孩在经过许恪身边时拉上她的胳膊,一鼓作气到门外。
“你这样军哥在下面知道了心里能好受吗?”
许恪心口一堵,什么话也说不出。
“我当年救下小鱼不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是军哥的儿子。他是因公殉职不是我害的,我念着交情对你们钱礼工作生活哪样不是尽心尽力。”
“小鱼一次次的误会哪次我没有好好说,说了不听干脆不见,他能有这些想法你是不是也给了希望?”他不管男孩的哭闹,反而语气更加难听:“我不是做慈善的,也不认识什么军哥,别再来找我。”
他转身进店,听到小孩的哭喊和女人说对不起,只是没再回头。
整个人一种怒气未消的气息,一见面看到她瞪大眼睛好奇地探头探脑,被抓包的羞恼。
一下就气笑了,拍她的额头:
“怎么不出去看?”
“那怎么好意思。”
耿颂楠一本正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