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点点头,可同时又摇摇头:“不是,哪有那么快!是我的母亲在那里生下的我,我的父亲就在旁边守候着。”
“啊?”
他又不懂了,为什么父亲要在旁边守候着?难道是有什么东西会突然窜过来抢孩子吗?那它们不会在自己家里或者那个什么大祭司的地方产崽吗?
似乎是察觉到他心中所想,曦说:“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习俗,就连大祭司姐姐也无法干预,哪怕修订规矩,却还是会明目张胆的去到那里。”
“可你们晒鱼类干品不得去往那里吗,为什么又说一生只能去一次呢?”
叔远认为她说的这个东西的漏洞太大了,直接明摆在跟前。
“那里住着一个受到诅咒的老爷爷,我们将东西放在那里,让他帮我们晒成鱼干!”
受到诅咒?
听她这么一说,叔远就更加感到好奇了,这个生活了不知多少年代的族群会是什么样子的?
“等我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你去看看那个老爷爷,就是……有时候精神状态不咋好,疯疯癫癫的样子。”
听到他心中所想,曦长呼一口气,他终于不再执拗地关心那个话题了。脸上的红晕稍稍退散,但少女的脑子执拗转不过来弯,一想到刚才说的话,红霞还是会爬满脸部。
“那个……我我,我去找奶奶!”曦低下头,不愿再和他说话,一路小跑进了屋里。
嘶……咋感觉她今天这么奇怪?
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没脑子一根筋,玩起来没心没肺古灵精怪的,刚才只不过多说了几句话就变成烧开的热水壶,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屋内,高庆玲坐在缝纫机前,旁边就是曦挑选好的几块布料,花红柳绿的配色像极了冬天“农村爱情故事”中的人物角色穿的大花袄。
俗话说,“土到极致便是潮流!”
相信以曦自己的眼光来看,走到哪里都会回头率爆满吧。
一旁的奶奶也是乐呵笑得合不拢嘴,旁边有那么多绫罗绸缎都不挑,非要从角落找到这匹冬天赶制棉袄用的料子。
“我觉得挺好看的!”
……
第二天一早,家里就传来老爷子去世的噩耗。
因为生前有不少朋友,在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后有不少人前来吊唁,甚至还有几个外国佬。
这天,他在正屋整理太爷爷的衣物,因为死人的衣服按照那里的习俗是要烧掉或者扔到屋顶的,偶然间发现自己带的那瓶酒,只不过只剩下一个空瓶子了。
对于自己太爷爷的逝去,叔远没有感到什么意外,或许他是的那丝执念消逝,也或许是这方天地太过狭小,而他去另一番地方继续追寻长生。
看着坐在院子中的人群泱泱一片,丝毫不介意谈论自己的生死,他们讲着自己的生命大概还要多久到达尽头,每天都是如何度过愉快一天的。
面对死亡,他们想到的不是恐惧,每个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叔远叔远,什么时候能吃上你的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