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叼着草鄙夷看了一眼,也是当仁不让,直接将刀插了在地上。
上前翻手一把匕首,肆意打量间,却是眼睛都直了。
只见不仅是那激发欲望的身姿,那一满含泪水的大眼睛,更是说不出坚毅,又无比清澈、纯真!
众人虽好奇,但也没说话。
小年轻咽了口唾沫,猛地回神,当即拿着绳子,强压亢奋,绕过脖子开捆:
“尤物,真尤物啊!”
“哎,你跟这小子,到底嘛..关系嘞?”
“真以为跑到这上万年都没点屁动静的禁地,我们就怂了?”
“别慌,小妖我会轻轻滴!”
肆意的笑声,寒冷的刀刃。
雨水狂泻,一切都好似那么的冰冷。
白蒂没有理会,更没有理会那缠绕脖颈,便直接往四肢而去的绳子。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起身,也没有跑。
死死抓着血淋漓包裹,缓了口气,抬头看着不远处死状凄惨的少年。
再三喘息,满脸泪水的抬头,死死盯着那宛如无尽深渊的古林深处,便发出了哽咽锐鸣:
“啾—”
“师尊,徒儿真快不行了。”
“你再不出手,现在就死给你看!”
锐鸣,透亮动听,又那么率直无力。
刹那,在场所有人本能一震。
可当猛地抬头,见除了的暴雨,并无一点动静,便都不由得笑了:
“哈哈哈!”
“卧槽,这么牛皮的么?”
“可不,还带尊...”
然,就在这时,突然,无尽昏暗的古林深处,一道略带沙哑的沉着,宛若横跨万古,纵无尽的深渊,又那么莫然无澜的叹息,突然缓缓荡起。
“唉...”
砰砰砰......
话音,戛然而止。
老者等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一个个轻浮、肆意的笑容,更是瞬间凝固。
只是尚未反应,一道道血雾已砰然炸开。
接连而起的血雾,于暴雨之中,宛如肆意绽放的猩红花朵!
一切不过瞬息,放眼,空荡,死寂。
唯暴雨倾盆,猩红浸染厚厚枝叶雨水。
一片鲜血死寂中,一道简单的木门,也是于暴雨中孤落浮现屹立。
“嘿嘿。”
白蒂看着眼前的出现的大门,无力的露出了一丝安心笑容。
收回目光,抹了把眼泪,深吸一口气,死死抓着血淋淋的包裹,深吸一口气便抱着血淋淋的少年,站了起来。
咬牙直接一脚踢开木门,挺身而入。
嘭—
看不到尽头,笔挺向上,白骨铺设宽路映入眼帘。
两边放眼,地上齐整有序的遮盖白布,更是浩瀚无尽。
暴雨冲刷,干干净净的无尽静谧白布,诡异宛若丝毫不受影响!
只要简单放眼一望,更是绝对一眼就能辨别出,全都是死尸!
“撑住,一定撑住,快到了!”
白蒂视若无睹,只是抱着死状凄惨的少年,踩着白骨铺设的宽阔直路。
一边强忍全身刺痛分散注意力,一边拼命前行。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不断缓气间,咬牙跑了起来。
一直到又一道白骨浇筑的森白门前,亦是没有停一步。
身子一侧,直接撞开一扇,再次迈步而入。
入眼笔挺无尽而上的路,似尸铺上血流。
而两边同样是一望无尽,却都是亿亿万年阴沉木打造一般。
深棕之色、古朴大气,却无任何标志的棺材!
放眼,齐整浩瀚,震慑人心。
“马上,马上到家!”
白蒂也不去搭理,踩着宛如尸上血河一般,遥遥直上的宽阔大路,咬牙迈步。
顶着暴雨,一路向上。
一座宛如屹立于漆黑巨大漩涡,电闪雷鸣之上的磅礴古铜门,映入眼帘。
“你,绝不会死的...”
白蒂看了一眼怀里死状凄惨的少年,抬头仰望,终是露出了笑意。
磅礴、威严,却泛着森冷。
黑红色的不知名根系,犹如狰狞爪牙一般,沿着各种精雕纹路蔓延,肆意铺开。
而两边巨大高耸的方正柱子上,两列字迹更是阴森浩荡。
古铜门之上,两个充斥着无上威严的大字,更是阴森傲立—
人生如梦,天地生;
沧海桑田,轮回衍。
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