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
【北总你不要命了?从受伤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就敢跑出来了?】
【北总,“我知道很危险, 但我就是无法离开她。”】
【北总,“我付出这么多, 她一定会疼惜我。”】
【哈哈哈哈, 北总是不是脑袋隐隐作痛?估计是恋爱脑发作了。】
程十鸢把路北尧让进屋里, 自己又回到餐桌那边继续吃早餐, 喝了两口豆浆, 回过头,看到路北尧正站在沙发旁,把脱下来的大衣挂到衣帽架上。
挂好衣服, 他也没有直接坐下,而是侧身斜靠在沙发扶手处,伸手在Lulu头上揉了几下, Lulu不耐烦睡觉被打扰,伸出爪子把他的手按了下去。
程十鸢把头转回来,夹起一个小笼包子, 包子皮已经有点凉了。她没了继续吃饭的兴致,放下筷子走回到沙发这边。
她双手揣在宽松的裤兜里, 下巴往沙发那边抬了抬,
“趴上去。”
路北尧下意识地伸手护住前胸, “你要干嘛?”
程十鸢微微侧了一下头, “我看看伤口。”
路北尧犹豫了一会儿, 老老实实地走到沙发旁, 躬下身,表情吃痛地趴到了沙发上。
程十鸢走过去, 双手抄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自己把皮带解开,裤子褪下来。”
路北尧,“......”
程十鸢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耍什么帅啊?都伤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敢穿西裤?你要是我孙子,看我不抽你丫的。”
路北尧当时就无语了,
“能不能别总提孙子的事?”
程十鸢,“行,不提,那你把裤子脱了。”
直播间里,
【哈哈哈哈,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都想当医生了,可以理直气壮地叫帅帅的小哥哥脱裤子让我看看。】
【楼上的姐妹你清醒一点,医生不是只看帅帅的小哥哥的,还有油油的大叔叔,哈哈哈哈哈。】
路北尧解开皮带,把西裤往下褪了一截,露出后腰下方的伤口,伤口包扎得很好,但纱布上还是隐约可以看到浅红色的伤口渗出液。
程十鸢找了一把剪刀,半跪在沙发前,咔嚓两声,沿着腰侧把纱布剪开。
俩人隔得很近,路北尧甚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侧腰处裸露的皮肤上,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一滑。
郑姐刚好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俩人,她一个急刹停下往里走的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飘了出去。
程十鸢叫住她,“郑姐,帮我点一根艾条过来。”
郑姐头也没敢回,“好。”
直播间里,【只有郑姐受伤的世界。】
【郑姐真胆小,都不敢看,要是我,高低戴着眼镜过去看,认认真真的看,然后晚上做梦的素材就有了。】
不一会儿,点燃的艾条送进来了,郑姐把艾条递给程十鸢,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程十鸢蹲在地上有点累,就冲路北尧道,
“你往里面躺一点。”
路北尧蛄蛹着往沙发里侧挪了一下,程十鸢起身顺势在沙发边缘处坐下,用点燃的艾条扫灸伤口处。
路北尧一开始只觉得后腰处暖暖的,过了一会儿,路北尧嗓子里发出一声难耐的抗议,
“痒。”
程十鸢手下的动作没停,“忍一忍,等下就舒服了。”
路北尧把头埋进靠枕里,听话地忍着那阵像是要钻进骨头里的痒意,喉结剧烈地滚动几下。
程十鸢问,“有没有感觉伤口处有吸点?”
路北尧微微朝后仰头,“什么吸点?”
程十鸢怔住,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该怎么描述吸点呢?想了想,她问,“有没有那种像是有一张小嘴在吮吸你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程十鸢罕见地有点脸红,还好披散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她不大自在的神色。
路北尧仰着头,闭上眼睛认真感受了一下,语气还带着点娇羞,
“不知道,我也没被谁吸过啊。”
程十鸢,“......算了,你闭嘴。”
【啧啧啧,谁说他不会的?我看他会得很嘛。没有被吸过?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我算是明白北总豁了命都要从医院跑过来的原因了,这谁扛得住啊。】
随着程十鸢扫灸的动作,路北尧后臀处的伤口逐渐有了一些变化,渗出液慢慢地变得干燥,原本缝合处的肉是粉色的嫩·肉,现在逐渐变成深红色,伤口处像是结了一层膜,看起来有点像是要结痂的样子。
摄像头不能直接拍伤口,但真是把摄像大哥都看懵了,
“程医生,我怎么感觉这个伤口像是要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