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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晔竟也说道:“让家里人抬出来吧。”

连庆奶奶有点生气,但想到自己现在是托人办事,只能强忍下火气,掏出手机给儿子打去电话。

电话挂断,连庆奶奶对两人道:“那麻烦大师等一等,我儿子一会儿就回来。”

牧夕璟轻嗯了声,带着禾晔去院子里的树荫下纳凉。

这会儿正值中午,也是气温最热的时候,树上叫个不停地蝉鸣更是扰的人心烦意乱。

牧夕璟见老太太进了屋里,才低声解释:“我不喜欢她。”

禾晔觑他一眼,问:“原因?”

牧夕璟:“不清楚,可能是她面相太凶了吧。”

因为年龄大的缘故,老太太的眼皮下垂,眼睛变成了三角眼,两腮下垂,颧骨高耸,再加上眼神锋利,一脸的刻薄相。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身上有孽债,害死过人命。

只是后面这些,牧夕璟不能对禾晔说。

反倒是禾晔告诉他:“这老太太身上有命债,怨气缠身,再加上相由心生,所以你才会觉得她面相凶。”

牧夕璟佯装惊愕:“害死过人命!”

禾晔抬起食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牧夕璟重新压低声音:“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过来帮她?”

禾晔语气清冷:“我不是在帮她。”

而是来看看缠着她孙子的小鬼。

普通人根本经不住被鬼纠缠,不出几年,小孩就会意外丧命。

小鬼一旦害了人命,就别想再投胎了。

如果是一只还未害过人的小鬼,禾晔就顺手救下,若是害过人命,那便让他们继续地互相纠缠。

他们在院子里等了十几分钟,禾晔的额角都冒出了热汗,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终于从外面回来,见到树荫下的禾晔、牧夕璟楞了下神,随后快步进了屋里。

正屋的门没关严,隐约传出男人的交谈声。

孩子的爷爷是个大嗓门,明知院子里有人,说话一点也没收敛。

“院子里站着的两个年轻人就是你说的大师?”

“那么年轻能干啥?”

“本事不大,毛病还不少嘞,我孙儿拉个屎怎么了,假干净。”

“你竟瞎折腾,就不能听人说一句,这两人你又不认识……”

“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吵,去把轮椅给推过来。”

“哎呦,我的大孙子竟然这么重,爷爷都抬不动你了,都怪你奶奶,天天也不知道喂你吃什么东西,瞧瞧现在都胖成啥样儿了。”

“轮椅跑了,快扶着点啊,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

牧夕璟嗤笑:“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禾晔神情淡淡,没有应声。

过了几分钟,主屋门被推开,三个人推着轮椅出来。

禾晔一向镇定,可在看到轮椅上的孩子后,也不由露出诧异神情。

这哪里是个孩子,简直是一大摊白花花地肥肉。

这孩子少说得一百八十多斤,脸上的肉把五官挤在一起,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嘴巴微张着,上身没有穿衣服,下身搭着一条薄毯子,看不到他的腿是什么样子,但两条胳膊一节一节的,犹如刮了皮的莲藕。

三人齐力将轮椅推到了树荫下,连庆奶奶生怕热着她的宝贝孙子,赶紧拿出一把蒲扇给小孩扇风。

牧夕璟忍不住吐槽:“你们家孩子是吃……”

禾晔猜出他要说什么,抬手阻拦。

话虽没说完,但对面三人的脸色还是变得难看。

连庆奶奶立刻维护道:“我孙子原本没这么胖,这是近几个月一直躺在床上才胖起来的。”

禾晔不想跟她纠缠小孩是怎么吃胖的,转移话题道:“家里有黑伞吗?”

连庆奶奶摇头:“没有。”

禾晔道:“去买一把。”

旁边的老头听不下去了,气愤道:“你这小伙子说话好不客气。”

“你一句把人搬出来,让我们好一番折腾,现在连怎么回事都还没说一句,又要我们去买伞,是不是拿我们老头、老太太寻开心呢?”

牧夕璟掀起眼皮,凌厉地目光看向他,正想回怼一句,就听见禾晔语气平和道:“你孙子被小鬼附身了,没有黑伞我没办法把鬼魂引出来。”

“什……什么?”老头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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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给它引出来?”

禾晔没回他,再次重复:“去买一把黑伞。”

老头一听大孙子被鬼缠上了,火气立即消了几分,想着一把黑伞也用不了多少钱,便让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儿子去买了。

牧夕璟顺势叮嘱一句:“买质量最好的,不然小鬼看不上,会不舍得从你儿子身体里出来。”

老头听见后,赶忙追补一句:“听见了没,买最好的!”

儿子应声离去。

禾晔看了眼手机时间,中午一点二十分,阳极生阴,倒是撞鬼好时候。

他对老头、老太说道:“你们不是想见鬼嘛,去厨房端半碗生米饭过来。”

趁着老太太去端米饭的功夫,禾晔打开背包拿出一个细长的香盒,从香盒中抽出三根香,将剩下的香盒交给牧夕璟暂时保管。

“生米饭来了。”老太太出声提醒。

禾晔:“让你孙子双手捧着。”

他孙子现在处于痴傻状态,嘴里留着口水,因为过度肥胖,喘息声很重,老头老太跟他说话,他也只会嘿嘿傻笑。

两个人好一番折腾,才让小孩勉强抱住生米碗。

禾晔将香点燃,插入生米中,温声商量道:“要聊聊吗?”

小孩一直傻呆呆地眼神突然有了焦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香火,嘴边的哈喇子流到了他自己白嫩的肚皮上。

紧接着那三根香就像是火捻子似的,迅速往下燃烧。

一分钟不到的功夫,香火全部燃尽,只留下一节木棍插在生米碗中。

老头、老太两人被这一幕景象给吓得说不出话来,指着生米碗,结巴着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禾晔没理会他们的话,给牧夕璟又要了三根香,重新点燃,继续商量道:“你这么缠着他,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先出来,有什么问题,我尽力帮你解决,行吗?”

依旧没有得到答复,这小孩眼中仿佛只有香火,一直盯着香火留口水。

眼看着刚点燃的香火,再次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燃烧殆尽。

这下老头、老太彻底站不住了,也顾不得轮椅上的宝贝孙子,瞬间往后撤出几米远,明明站在炎炎烈日底下,却感觉脊背发寒,手脚冰凉,满脸皱纹地脸上浮起了几分畏惧。

再一次,禾晔却不再供香,而是将一张黄符放进了生米碗中。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的道理。”他的声音比刚刚冷了几分:“再给你最后一次谈和的机会。”

哗啦——

痴痴呆呆的男生突然有了力气,用力地将手里的生米碗掀翻在地,声音尖锐刺耳:“小伙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第044章 第 44 章

这句话一出口, 旁边立即传出两道猛抽凉气的声音。

轮椅上明明坐着的是十来岁的男孩,可他却莫名发出成年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他们还听起来莫名熟悉。

男孩继续喊着:“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做过不少丧良心的事情,你帮他们会有损阴德的!”

“他们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

连庆奶奶听着这声音, 突然神情一震,竟也不怕了,走上前朝着大孙子的脸上啪啪扇了两个巴掌。

“你个贱蹄子你胡说什么,赶快从我孙子身体里出去,信不信我掘了你的坟!”

“哈哈哈,打,使劲打, 有本事你就打死他,我倒要看看你对自己的亲孙子能不能下得去手。”

“你……”

连庆奶奶再次抬起手,刚想一巴掌重重地扇下去, 结果被一只苍老有力的大手攥住。

老头怒声呵斥:“你够了, 再打我孙子一巴掌试试!”

“我……我这是在打高灿灿那个贱蹄子。”

“呜呜呜。”小胖墩儿突然哭了起来,声音恢复正常:“爷爷, 我疼。”

老头又惊又喜,心疼道:“我的宝贝孙子呦,你认得爷爷了, 你这是好了吗?”

“连庆, 连庆你看看爷爷。”

然而小胖墩儿的神情重新变得呆滞, 哈喇子再次从嘴里流出来, 冲着老头嘿嘿傻笑,清水鼻涕顺着流到了嘴里。

老头有些失望, 甚至怀疑刚刚那一声爷爷是错觉。

他回头望向站在旁边没说话的两人:“大师,你快看看我孙子,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旁边的连庆奶奶也接话道:“大师,在我孙子身体里躲着的小鬼,我认识。”

“她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因为背着丈夫偷人,把名声搞臭了,她嫌丢人最后喝农药自杀了。”

“她刚死的那段时间,一直在我们村子里闹腾,不少八字弱的小孩都撞见过她,有几次她还上了醉酒男人的身,生前不检点,死了还往男人身上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羞字怎么写!”

连庆奶奶说着,还忍不住朝老头恶狠狠地剜了几眼,眼神里尽是埋怨。

“你胡说!”

上一刻还在傻乐的小胖墩,下一秒就发出尖利的叫喊声。

“你放屁,你才是□□,你个臭老婆子竟然能容忍自己男人出轨,还几次三番地替他遮掩,你真是不要脸,你个王八蛋,你们夫妻没一个好人,早晚要下地狱!”

“我要诅咒,诅咒你们钱家断子绝孙,一族死绝,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

这次的巴掌是站在小胖墩儿旁边的老头打的,他的力道比连庆奶奶更重,男孩肉嘟嘟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完整的巴掌印。

“你给我闭嘴!”

小胖墩儿把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用力睁大,丝毫不示弱道:“打,使劲打,有本事就打死你孙子!”

“你!”老头气的说不出话来。

禾晔、牧夕璟两人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场闹剧,丝毫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

直到连庆奶奶上前求助:“大师,你也听见了,她竟然恶毒的想要我们家断子绝孙,你快收了她,让她下十八层地狱!”

禾晔:“……我没那么大的权利。”

下不下地狱,他说的不算。

连庆奶奶听完,直接去推轮椅,将男孩推到太阳下,嘴里还不停喊着:“看我不晒死你,你个脏不拉几地玩意儿,我让你作妖,死去吧你。”

小胖墩儿坐在轮椅上,神情呆滞地盯着某处,可能是觉得被烈日晒的太热,喉咙里发出小声地呜咽声,默默地流出两行清泪。

禾晔见状,出声劝道:“你这么做没用,她躲在你孙子身体里,你这样伤不到她,你们现在的打骂,全是你孙子在承受。”

老头听了,对连庆奶奶呵斥道:“没听见大师的话吗,还不把咱孙子拉回来。”

连庆奶奶不情不愿地将轮椅重新推回树荫下,问禾晔:“大师,你们倒是想想办法,我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家解决问题的,你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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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旁边看戏,算是怎么回事呀。”

牧夕璟不满道:“你们两个一直在跟小鬼争吵辱骂,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了吗?”

“一边想解决问题,一边又想封小鬼的口,隐藏自己做过的肮脏事,什么好事儿都让你们占尽了,倒是把人家小鬼给冤死了。”

连庆奶奶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怼,满脸震惊地望着他:“你……我出钱请你们过来解决事情,你们不帮我说话,竟然帮着一个害我孙子的小鬼说话!”

牧夕璟继续怼道:“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但你们夫妻俩能不能先去旁边等着,你们这么争吵,不会有结果,她待在你孙子的身体里,你拿她没任何办法,除非把你孙子的命给搭进去。”

“不行,我大孙子不能死!”老头的反应很大。

牧夕璟语气冷然:“那就出去等着。”

连庆奶奶不情愿道:“不行,我们走了,不知道这□□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呢。”

她说完,拉着老头后退几步:“这样,我俩站这儿不说话,你们忙你们的。”

牧夕璟被气笑了,突然问道:“两位听说过鬼话连篇吗?”

连庆奶奶皱起眉,问道:“什么意思?”

牧夕璟耐着性子解释:“意思是说小鬼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并不能当真。”

“小鬼死后,几世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就会出现偏差,所以她刚刚说的事情不一定是你们做的,很可能是她怨气太重,蒙蔽理智,胡乱找人报复,我们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但你们一直不肯走的话,只会显得你们很心虚。”

老头嘴上强撑道:“现在是她在作恶,想要害我孙子,我们有什么可心虚的?”

牧夕璟没说话,抬手指了指大门方向,示意他们如果不心虚就出去等。

老头、老太互相对视一眼,虽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去。

牧夕璟看着他们消失在大门外的身影,察觉到旁边人投过来的目光,他转回头解释:“我刚刚这段才叫鬼话连篇。”

什么几世记忆混杂在一起,什么胡乱找人报复,没一句真话。

禾晔被他逗乐,唇角弯了弯,不经意地夸赞道:“做的很好。”

他们夫妻在旁边,事情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

禾晔收回心绪,冲牧夕璟伸手,对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从香盒里抽出三根香递过去。

禾晔把香点燃,重新送到小胖墩儿面前,道:“他俩走了,我们想听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可以吗?”

男孩呆滞的神情,表示着对方拒绝交流。

禾晔语气依旧平和:“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逼你出来,但那样会对你的魂体造成伤害,若是成了残魂,你以后就算能投胎转世,也是个天生残疾。”

“生前被人逼着喝农药自杀,来世天生残疾,你真的甘心?”

“哼。”小胖墩儿口中发出一声女人的冷笑:“你是他们请来对付我的,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大不了我拉着他们的命根子一起死!”

他抬手指向自己:“这可是钱家最后一根独苗苗,要是死了,他们也就真绝户了,想想就解气。”

牧夕璟插话道:“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他们儿子年纪轻轻的,这一个孙子死了,再生几个就是了,怎么也到不了绝户的地步。”

“他们倒是想。”小胖墩儿嗤笑:“老子、儿子都是一样的烂货色,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脑子里整天就是那点腌臜事儿,前几年他儿子在外面偷腥,被人家男人撞见,直接一脚给他下面踢废了,他现在和太监没两样儿。”

“媳妇儿知道他偷人,直接收拾东西跑了,要不然就这死胖子的痴傻样儿,早被他奶奶那老毒妇给按水里淹死了,还能这么把屎把尿地伺候着?”

牧夕璟没想到事情这么狗血:“怪不得你能这么有恃无恐,但你和傻子换一命,害你的人却好好活着,不觉得有点亏吗?”

“其实我们不是来对付你的。”他抬手指了指没说话的禾晔:“这位是禾老板,他看出那位老太太身上有命债,所以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对了,那老太太身上的命债,不会是你吧?”

小胖墩儿听到这话,突然呜呜呜地低声抽泣起来。

男孩掐着嗓子哭的声音,刺耳难听,透露着一股极不和谐的诡异感。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杀死了我的孩子!”

牧夕璟看他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嫌弃后退半步,出声引导:“从头讲,说清楚事情经过,我们才好帮你。”

小胖墩儿明显不信:“平白无故的,你们为什么帮我?”

一直沉默的禾晔,询问道:“目前为止,你害过人命吗?”

小胖墩儿摇头。

禾晔:“那就还有回头路。”

男孩不解:“什么意思?”

禾晔没应声,牧夕璟默契地接过话头,反问道:“含冤而死,却没害过人命的善良小鬼,难道不应该得到帮助吗?”

小胖墩儿语塞,迟疑许久,长长地叹出一口浊气,肉嘟嘟的脸上出现哀怨的神情。

“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正好让你们看清,这对黑心肝的夫妇都干过什么好事儿!”

小胖墩儿说,她名叫高灿灿,是隔壁村的姑娘,经过媒婆牵线,嫁到了这村子,她丈夫是做室内装修的,对她也还可以。

但因为室内装修要四处跑,所以丈夫经常一连几个月不回家,她结婚头一年就怀孕了,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儿,因为放不下孩子,她就留在了村子里照顾孩子、老人,生活过的倒是不错。

然而这美好平静的生活在十二年前的一个夜里被彻底打破。

当晚朋友让她去家里打牌,半夜回家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捂住她的嘴,把她强行拖进了黑巷子里。

当时天黑,村子里也没有安装路灯,她的手电筒在慌乱下掉在了地上,高灿灿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只闻到对方身上有浓重汗臭和酒气。

更可怕的是对方口中竟然叫着她的名字:“灿灿,灿灿叔好喜欢你,你别怕,叔中意你中意地不得了。”

通过对方声音,高灿灿猜出了他是谁,可她的嘴被捂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村里的人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就算不睡也躺在家里看电视,深夜里根本几人在街上晃悠。

这也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女人的力气到底不如男人,更何况对方正值壮年,常年做农活,身上全是蛮力。

高灿灿用力挣扎,后背被地上的石子、砖头磨出了血,可还是没逃过被侵犯的结局。

对方虽然喝了酒,但明显意识很清醒,事后他竟拿出手机拍了她的裸=-=照,还威胁她如果敢声张出去,就把她的照片发给村里所有人,还有隔壁村,让她丈夫、孩子,还有娘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这种鱼死网破的下场,高灿灿承担不起,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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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顾虑、隐忍也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脉,几天后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拿着照片威胁,逼迫高灿灿委于身下。

高灿灿真的很想一刀子捅死对方,可她还有孩子,女儿不能没有妈妈,所以她不能做这种一命换一命的事。

无奈之下,她只得给丈夫打去电话,以不想分居为由,让他接自己和孩子过去一起生活。

就这样,她和丈夫、女儿在外面生活了两年,直到她再次怀孕。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太劳累,怀孕两个月的时候,高灿灿出现了小产迹象,医生说她这胎做的不稳,需要静卧好好养胎,前几个月什么活儿都不要做。

可她老公需要上班,照顾不了她和女儿,最后一番商量下来,高灿灿只能带着女儿回到村子,让公婆照顾。

高灿灿料想对方会过来,特意在枕头下留了一把水果刀,她已经想好了,这么忍着不是办法,不能一次次让对方欺负。

要是钱壮勇还敢再来,自己就一刀捅过去,死伤不论,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好欺负。

果然,回村不到半个月,钱壮勇这个王八蛋趁着夜色找上门来。

高灿灿恼羞成怒,在他靠近时,她抽出枕头下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捅了上去。

钱壮勇没料到对方真敢动手,直接被吓傻了,反应过来后,捂着伤口匆匆逃窜。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高灿灿不知道,但他们之间的事情败露了。

没过几天,村里传出她不甘寂寞,胡乱勾搭人的消息。

说她在□□上与人聊天暧昧,还给男人发那种见不得人的照片,甚至真有她的裸==照在一些人之间四处传阅。

高灿灿气的不行,顾不得脸面,直接提着菜刀冲到了钱壮勇家里,想与他拼命。

对方不敢与她硬刚,选择了报警,最后发疯的高灿灿被赶来的警察拦了下来。

这么一闹,算是做实了她与钱壮勇之间有问题,她丈夫得知消息后,当晚就赶了回来,质问她是怎么回事?

高灿灿便将自己半夜回家被强行侵犯,对方拍照威胁,自己回来养胎,他再次过来,自己把他捅了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

她丈夫听完,坐在院子里抽着烟,沉默许久,最后把她锁在屋里叮嘱一句照顾好孩子和爸妈,自己拿着菜刀冲了出去。

高灿灿知道他是去找钱壮勇算账,之前自己提着菜刀过去是抱着以命抵命的心思,可现在冷静下来,却怕丈夫弄出人命,就给她公婆打电话过去阻拦。

可到底晚了一步,钱壮勇的后背被他砍了四五刀,连庆奶奶也就是钱壮勇的妻子,被棍子打断了脚腕。

她丈夫身上也添了几处伤口,包扎后被警察带去了拘留所,最后因为持刀砍人故意伤害他人行为,判了两年零三个月有期徒刑。

可能是他们两次持刀上门彻底把钱壮勇给唬住了,之后他再也没敢乱来,那些照片也当着警察的面全部删除。

这一闹腾,高灿灿的事情也彻底包不住了,村里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说她平时就爱穿衣打扮,被男人看上也正常,说她丈夫心大,都这样了还为了她去拼命,说她不干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谁的……

这些难听刺耳的话,一句句传到她耳朵里。

明明高灿灿是受害者,可到最后行凶者却没人提及,全都在对她恶语相向。

这件事在她生下小女儿后达到了高潮,虽然那些人不当着她的面说,可背地里却说小女儿鼻子、眼睛、嘴巴长得很像钱壮勇。

高灿灿很想反驳,却无处反驳,她的愤怒委屈无处发泄,患上了产后抑郁。

感觉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她很想死,可是放不下自己的两个孩子,她还要等着牢里的丈夫出来,带她和孩子离开这个是非地。

也因为流言蜚语的影响,高灿灿整日以泪洗面,并没有精力和心情照顾孩子,小女儿出生后她只负责喂奶,其他时间一直由公婆照看。

这天她正在蹲厕所,婆婆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哭着说小女儿丢了。

一个刚刚九个多月的婴儿,连走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走丢,很明显是被人给抱走了。

他们刚开始怀疑是人贩子,直接报了警,然而还没等警察赶过来,他们便在她婆婆家附近的一个池塘边找到了小女儿。

河岸边,小女儿脸朝下趴在水里,脸色轻紫,已经没了气息。

高灿灿疯了,彻底的疯了,抱着小女儿的尸体嚎啕大哭,当晚就喝农药自杀了。

第045章 第 45 章

高灿灿死后, 怨气太盛,在村子里不停地闹腾。

之前那些背后胡乱嚼舌根,说她不干净, 说她女儿像钱壮勇的人,全被她给缠上了。

她刚去世那几年, 村里的人经常梦见她, 在梦里不是被她打,就是被她追,一副讨命鬼的样子。

第二天一觉醒来,全身酸疼,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有几个胆小的妇女隔个十天半个月就跑去寺庙拜佛,祈求保佑,家里也挂满了驱邪符。

高灿灿作为小鬼近不了她们的身, 就去找她们的男人。

男人阳气重,平时没办法近身,到了晚上她就在街上四处飘荡, 遇到那些喝醉酒, 身上阳气减弱的男人,就附他们身上, 在街上大喊大叫,不顾形象的发疯,宣泄怨气。

遇到生前看不顺眼, 说她坏话的女人, 上去就揍一顿。

他们村子有个乱坟岗, 里面埋着的, 全是生前疯了、傻了、连祖坟都不让进的人,高灿灿闹腾完, 就把他们带到那里去。

第二天醒来,村里的男人发现自己睡在坟堆中间,胆儿都要吓破了。

男人们知道喝醉酒,容易被她附身,也都不敢再喝醉酒。

特别是钱家人,高灿灿去世后,他们花大价钱找来道士给家里布下驱鬼阵,一到晚上就大门紧闭,连院子都不出。

每逢清明、中元、寒衣三个鬼节的时候,就是高灿灿闹得最凶的时候。

“我实在不甘心,凭什么我被弄得家破人亡,他们却逍遥快活,我绝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禾晔察觉到她越说越气愤,小胖墩儿周身开始散发冷寒的阴气,出言劝阻:“钱家人确实可恶,但稚子无辜,你一直这么附在他身上,早晚会出事。”

小胖墩儿声音尖利地冷笑:“无辜,我呸!”

“他才不无辜,身为钱家人,他生来就是个坏种,平时横行霸道地欺负老人、小孩就算了,他不但对着我的坟撒尿,还对我恶语相向,我恨不得直接弄死他。”

五个月前,几个小孩跑去高灿灿婆家地里偷挖芋头,小胖墩儿钱连庆突然尿急,对着她的坟就尿了一泡,其他小孩阻止,说不能这样,让小胖墩儿磕头道歉。

小胖墩儿却满不在乎地说:“没事。”

挖完芋头往回走时,有小孩凑到他旁边,小声问:“连庆,你知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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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那坟里埋着谁吗?”

小胖墩儿反问:“谁呀?”

“高灿灿,就是咱们村里闹得最凶的那个女人。”

钱连庆猛地一震,心里也不由发颤,但当着几个小孩的面,作为孩子王的他,不可能露怯。

“嘁,那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勾搭男人的□□而已,我奶奶说了,高灿灿生前可不要脸了,勾搭村里男人,死后还附在男人身上,是个没男人活不了的女人,你们看她老公都不要她了,重娶了新媳妇儿。”

男孩赶忙劝阻:“你别这么说,这样不好,我妈说对逝者要有敬畏之心。”

小胖墩儿:“切,你个胆小鬼,整天你妈说你妈说的,你回去找你妈吧,我们不跟你玩了。”

高灿灿气愤道:“你们听听,这是一个十来岁小孩该说的话?”

禾晔:“……”

确实,这熊孩子有点太过分。

牧夕璟捏了捏眉心,吐槽道:“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偏头看向禾晔,商量道:“要不然我们别管了。”

这种狗东西就应该折磨死他们。

“不行。”禾晔摇头拒绝,对小胖墩儿道:“他们一直在找人对付你,如果真找到一个有本事的术士,就冲你闹出这么多事儿,很可能会直接除掉你。”

禾晔语调平和地商量道:“你先跟我走。”

小胖墩儿反应强烈,声音凄厉:“不,我不走,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大不了我跟他们的孙子同归于尽!”

他这句喊得太大声,直接引起了大门外几人的注意力。

老头似乎听清了小胖墩儿的话,急吼吼地冲进来:“什么生不如死,什么同归于尽?”

“大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处理不好吗?”

大门口不知何时围过来几个陌生男女,年龄都在四五十岁以上,听见院里的动静一个个伸长了脑袋想要看戏。

禾晔抬了抬眼皮,朝他斜觑一眼,冷然道:“出去。”

老头晃了晃手里的黑塑料袋:“你要的黑伞。”

牧夕璟走上前,接过黑伞,再次驱赶:“出去。”

老头解释:“我们在外面等半天了。”

听出他语气里隐藏着的不满,牧夕璟朝他冷冷瞥了一眼,老头被盯地心头一震,最后含糊不清地小声嘀咕一句,悻悻地转身出去。

大门口的那些人也都缩回了脑袋。

禾晔见老头走开,从自己背包里取出毛笔、朱砂墨,让牧夕璟撑开黑伞,在伞面上分别画了三道符咒。

小胖墩儿看着他的操作,也瞧见了伞面上的符咒一闪而过的金光,满眼惊恐,深深地往钱连庆身体里躲藏,生出了以死抵抗的心思。

然而,对方并没有硬来的意思。

黑伞遮在他的头顶,英隽的青年弯腰附身,语气低沉清和地劝道:“你跟他同归于尽,不值得。”

小胖墩儿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冲他嘿嘿傻笑,昭示着高灿灿拒绝与他交谈。

“……你先随我离开,事后我帮你对付钱家人,行吗?”

禾晔见她依旧不搭腔儿,心生无奈之余,也产生了质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多管闲事?

这时,牧夕璟走上前,伸手去接禾晔手中的黑伞,低声说道:“我来吧。”

禾晔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却还是直起身后退半步。

牧夕璟撑着黑伞,没有弯腰,也没有蹲下与对方视线持平,就那么笔直地站着,俯视着轮椅上的小胖墩儿,语气冷然。

“如果你真能让他们生不如死,就不用等了十几年,最后只是躲在一具小孩的身体里,你不过是在赌,赌他们不舍得这个孙子,但你别忘了,人性是黑暗的,如果他们发现真的除不掉你,到最后一定会放弃这个痴傻的孙子。”

“你在这儿跟一个小孩同归于尽,可害死你的凶手依旧好好活着,你的牺牲有什么意义?”

“你闹了这么多年,村里有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少了吗?害死你小女儿的凶手找到了吗?欺辱你的那些人死掉了吗?”

这一声声毫不留情地质问,让小胖墩儿的神情变得惊慌,他抬起头仰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对方冷寒的神色,让他不知所措。

牧夕璟道:“最后一次机会,跟我们走,还是毫无价值地死在这儿。”

“我……”高灿灿尖利难听的声音响起,迟疑着问道:“你们真能帮我对付钱家人吗?”

禾晔:“我会尽可能的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小胖墩儿问:“我要怎么相信你们?”

牧夕璟:“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小胖墩儿总觉得这男人周身的凌厉气质,让他莫名地畏惧,甚至不敢与其对视。

相比之下,反倒是旁边寡言少语的青年,看起来更好说话一些。

他将视线转向禾晔,问道:“你刚刚说让他们受到应有惩罚的话,是真的吗?”

禾晔:“嗯。”

小胖墩儿追问:“敢不敢与我签成鬼契?”

禾晔没说话,直接伸出手,刚准备掐诀立鬼契,却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大手阻拦“我来。”

牧夕璟把他的手拉回,自己伸手过去,正要掐诀,倏然察觉到自己动作太过熟练,随即转回头询问:“鬼契怎么签?”

禾晔提醒他:“签了鬼契,就必须做到答应小鬼的事情,否则会遭到契约反噬,轻者霉运缠身,重者气绝身亡。”

牧夕璟:“嗯。”

禾晔:“你不怕?”

牧夕璟思量半秒,神情自若道:“还行。”

最后,在牧夕璟的坚持下,禾晔帮他与高灿灿之前订了鬼契。

鬼契达成,高灿灿主动从小胖墩儿的身体里飘出来,随后被收入了黑伞中。

牧夕璟合上黑伞的瞬间,轮椅上的小胖墩儿发出凄惨的哭叫声:“爷爷,救命啊爷爷!”

大门口的众人听到这声,都跑了进来。

老头、老太首当其冲,一左一右半蹲在了小胖墩儿身侧,见他哇哇大哭,激动地握着他的手,喊道:“孙子,我的大孙子!”

老太瞬间哽咽,红着眼睛问他:“连庆,你看看我,认不认得我是谁?”

钱连庆顺着声音朝左边的老太望去,哭着喊了声:“奶奶。”

“哎呦,我的宝贝孙子,你可终于清醒了,真是老天爷保佑!”

老头也赶忙问:“我呢,连庆,你认不认得我?”

小胖墩儿大哭,抓住他爷爷的胳膊告状道:“呜呜呜,爷爷有鬼,有鬼要害我。”

老头见他真的清醒,激动地红了眼眶,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没事,爷爷在,不怕。”

这看似感人的画面,落在禾晔、牧夕璟眼中,却让他们无动于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