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帮着姓曹的杀她的理由。”谢酒冷冷看他,“兴许那时候她已有了身孕。”
在谢酒看来,那具身体里分别住着妍妍和王淑妍两个人,他们用法子压制妍妍,等同于杀了她。
余知府有些茫然,“什么身孕?”
继而他瞪大了眼,“你是说,妍妍她真的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妍妍竟然真的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那曹四爷……”他拼命摇头,有些语无伦次,“不,不可能,曹四爷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会喜欢一个已经怀了身子的女人,曹家也不可能允许他娶这样的女人为妻。
撒谎,妍妍是在撒谎,她是想用身孕博取我的同情,好让我帮她找那个负心汉,她那么纯净,怎么会和男人做出格的事?
定是她骗我的,她没有怀孕,我也没有背信弃义,我没有……”
他突然疯癫的模样,让谢酒厌恶又愤怒。
余知府喜欢妍妍,但妍妍有心爱之人,且有了身孕,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心知自己得不到妍妍,索性用她换取了前程。
谢酒用力踢在他腹部,“别装疯卖傻,从那男子离开,到王淑妍与姓曹的在一起,中间定然有一个过程,妍妍的身孕定是已经显怀的,你既见过她,怎么会看不出,你在自欺欺人。”
她的话让余知府再也装不下去,低着头捂着腹部不语。
谢酒又踢他一脚,“妍妍是不是托你帮忙去找那个男人?可有信物?”
妍妍把余知府当朋友,危急之时,定是有所托付的。
余知府蜷缩在地,只有闷哼声。
良久,他突然问,“你就是那个孩子?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偷我账本,想害死我,为妍妍报仇?”
谢酒缓缓蹲下身,凝眸看他,“信物是什么?可还有别的什么交代?”
她不确定自己一定是妍妍的孩子,但直觉指使她,要找出那个男人。
余知府盯着谢酒看,想要从那面具底下看出些什么,更是等着谢酒给他一个答案。
谢酒见他不语,朝楼祁看了眼。
楼祁先前一头雾水,但谢酒没说让他走,他便留下了,听到这里,隐约有些明白。
他手中刀在余知府身上又多了一处伤口,“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否则看你和你妻儿有多少肉够我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