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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点温柔的意味。
明楹在几个称谓之中犹豫了一下，想了想，然后才低声叫他。
“……哥哥？”
她也不知道唤他什么比较合适，是不太确定的语气。
那边的傅怀砚好像是沉默了一会儿，明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屏幕，见他没说话，很快就试探着问：“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毕竟离开傅家，她也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妹妹了。
叫他哥哥，只是觉得这个称谓保留下来，应该也没什么。
只是现在他没应声，让明楹有点拿不准他现在在想什么。
细密的电流声随着他的声音一同缓缓顺入明楹的耳际。
“既然当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怎么不合适。”
他顿了下，“……妹妹。”
尾音上扬，带着一点儿缱绻的意思。
又好像是戏谑。
明楹刚刚洗过澡，身上的睡裙外面套了件针织的外套，她绞着针织外套的下摆，很快就听到他那边问：“外面下雨了吗？”
“嗯，好像下了一会儿了。”
“今天说是有雷阵雨。”傅怀砚顿了下，“……怕你害怕。”
隔着电话，明楹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大概也能想象到。
应该是在笑。
他不笑的时候，是难以接近的矜贵迫人，笑起来的时候，却又恰如春雨初降。
这句话，是在解释他现在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
明楹小声和他解释：“其实现在……也还好，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而且我现在在宿舍，舍友们都在。”
她这话越说到声音就越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是不是太煞风景了一点。
她大学是理工科，五年制的建筑学，虽然不比隔壁土木和计算机是真正的和尚庙，但是她们建院专业课一向都很忙，建筑系系馆一向都被称之为不夜楼，经常有人在系馆里面通宵画图，赶大作业的ddl。
尤其是正图周，走廊里面都带着浓浓的苦咖啡味，不是提神，是续命必备。
大多数人忙得连恋爱都没时间谈，他们系的女生也经常被调侃，男朋友远远比不上正图重要，分手报复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半夜黑进电脑把图的psd给删了。
明楹以前与异性往来也很少，最多就是部门之间必要的社交，那点经验几乎无限等同于零。
她现在，大概也是真的有点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