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主人……”无名轻轻唤着她,瞧着指甲尖渗出的血,心疼不已,却不敢逾矩一分。
娇小的身影,孤独而寂寥——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也是无法忍受的。
他以为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会恼怒,会哭泣,最少也会向从前一样,找他寻得温暖。
——可,她只是安静地呆着,甚至,不看他一眼。难过在心中盘旋转还,不能在这样下去。
“雪儿主人……”他提高声音,向雪儿的肩膀拉去:“想哭就哭出来……肩膀借你,绝不收费。”他尽量说的轻松,脸上的愁容却如密布y云的天气。
肩膀陡然一紧,她下意识地侧过身,转过头,正好对上无名僵硬的笑脸,瞧见他前伸的右手讪讪地放下,低头闪开她的眼睛。
雪儿心下叹息,悄悄收回受伤的手收入袖口,这才面笑容,故作轻松道:“死小子,两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看你那几两(肉),还不把我个咯死。”
无名呆愣在原地,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这……真的是他的主人?千想万想,也没料到主人知道这件事,居然是这个反应,早知道……还偷偷封印什么记忆,暗恼他多事,又庆幸主人没事,一时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表达。
雪儿瞧着脸上的笑直达眼底,她手指向他的xiong膛戳去,边戳边道:“下次再敢这样随便搞鬼,小心我踢你进轮回,也尝尝冥凰印记。”
无名抹去额上冷汗:“不敢,不敢。”做出双手抱拳,全身伏低之状,雪儿笑着捶他。
两人谁都没有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便是huā无情这三个字提也没有再提。
六天后,到达南方重镇沛卢,沛卢位于长江岸边,可谓南方咽喉之地,南岸北岸仅有一桥连接,这桥名飞卢桥,乃百年前名将岳蓝所造,沿用至今。
雪儿拂过桥上棱柱,凹凸地痕迹,显示出岁月的伤,桥下洪水奔流,带出“轰隆隆”地闷响,冲入鼻中是带着湿意的土腥。
无名怕这脏水溅着雪儿,上前拉道:“走啦,走啦,不是一直在念叨司徒风,怎么快到了,反而拖拖拉拉了,莫不是近乡情怯”
瞧着无名对她挤眉弄眼,雪儿气得柳眉一竖:“你这家伙,越发没得规矩,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正待收拾,忽见一人从人群中偏头看过来,高瘦地模样,见到她眼睛一亮,忙向她这边而来。
雪儿疑huo,这人明明从未见过,为何会盯上她。想到司徒风在沛卢镇的情形不明,现下的局势又hun乱,她不想多生是非,拉着捂肚子直叫痛的无名,向镇中心走去。
七走八走之下,才将那人甩掉。径自找了个酒楼,换身衣服,吃吃喝喝,也到了晚上,二人一合计,已经月上三杆,便决定明日再去寻司徒风。
风吹月落,墙角下闪过一片黑影,接着传来野猫子叫唤地“喵喵”声,给这个冷寂地夜晚,带来一丝活泼。
雪儿睡在chuáng上,半闭的眼眸瞧向窗外,嘴角微微扯开,朝无名点点头,便侧过身打算继续梦周公。
身后传来无名y测测地笑声,她一个枕头扔过去:“要发疯出去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