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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罢?」他问。
「见她丫鬟又收了起来。」杜管事说。
「她明白就好。」萧椯略嫌说,随手翻开其中一本笔记,字跡修长险劲,有神有骨,看来这两年有苦练过,扔了就太可惜,只是沾染风尘味令人膈应。
「收进库房,此事不必告诉縈儿。」随即抚平宣纸,酝酿了一会儿,方下笔。
「白玉茶杯可是要一併收着?」杜管事虽知少主人脾气,仍不免问上一句。凶案屋的物品都要登记造册、封存入库,但陆公公今日所用茶杯是萧椯私人珍藏,玉料是他亲手所选,白兔绕桂图样也是他亲手所画,原本是要拿给温縈赏玩的,不料被陆公公的人徵用茶水室,直接端去。
「都封。」萧椯说。即使没发生命案,他也不打算再要。「另抄录两份,连同此文书,分呈羽林左监、右扶风。」
片刻,文书即成。
杜管事见其字疏朗开阔、端雅逸趣,比往日还好,不免发愁:「郎君此字,如今更得罪人了。」自萧椯到心都后,其呈上的文书就得到尚书丞程桐之赏识,而后传阅到其他世家公族那里就名气更大,贵族子弟为得其字,甘以百金相求。
右扶风、大理寺及御史台派来的员吏为得他亲笔所写文书,几度在扶风县衙內发生爭执,偏偏他又不是在意和气之人,任由外界如何喧闹,上官如何明示渴望,绝不多写一字。
「给羽林左监。」
「右扶风想求郎君的字多时,以往总是爭不过大理寺、御史台,他是顶头上司,年终的上计考核还得由他写评语」
「一个草包耳。」
杜管事嘆了嘆气。「到底是心都,郎君也该学着圆滑才是。三年前,若非拒绝大司徒之女婚事过快,断不至於在殿试上吃闷亏。」
萧椯食指拈过白玉兔镇纸在案桌转玩,这件事他可没忘。
温縈穿着宽大的燕居袍进来,一脸热气,连打了几个哈欠,见着萧椯还坐在书案前翻阅案宗,顿时打起精神,笑盈盈走到他身旁坐下。
头髮尚且有些湿,有着芍药花露的馥郁香气,自然而然靠在他肩上,双手还紧搂着他手臂。
李萝菡前些天就是这样待她的,可她是女子,连忙藉口抽开手臂。
萧椯没有拒绝,任由她靠着,看来名伎的招数对男子很有效。
平乐像是见了什么喜事,悄然退出屋,把门轻轻合上。
「椯,要不要看我新绣的帕子?」
他微微頷首,原本专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