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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盖无辜之人被害的真相。
今日,我成全了同年之间的小义,将来他要是当了父母官,百姓何辜,诸夏何寧?我又该如何面对我失去的大义?」温縈说。
璩欢扯了扯她的袖子,其他夫子也都震惊看向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物种。
顾翰林冷笑,「还说是明法天才,你律法便是这样学的?贱民堪比畜產,」他一字一顿的强调,「何时能同我们一样?
人自出身,既分三六九等,君是君,臣是臣,民是民,贱民之所以是贱民,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活该身贱。
你如此偏颇读书,观念扭曲,将来若任用你当官,纲纪何在?朝廷何安吶?程翰林一生慧眼识人,真没想到老马失蹄!」
原本要缓和气氛的人们,再没人敢帮她说话。
须臾,人群散去,迴廊对面的书斋传出朗朗读书声,比晨间的更大,也更充沛,仿佛是一种示威,一种宣泄,一种对她的嘲笑。
在诸夏,贵族永远是贵族,自有文字记载起,他们就在史书上活跃,世卿世禄,世代相传,閒言碎语根本伤害不了他们。然而士族,读书人费劲心力爭取来的身份地位,被她三言两语拉到和妓女同等,纵使其他阶层会觉得此事好笑,甚至理解、赞同她。
但士人不会,所谓「座师、同年」被营造出来,就是为让士人团结,互帮护利,她却在刚才划清界限,斩断了自己背后无数只手。
她失控了,她想,不该爭口舌之利,把自己套进去。有时候,想贏比输还惨。
郑祈还站在那里,只有他觉得她贏了,脸上洋溢着新奇和敬佩之色。辜鞠和璩欢的脸色难看无比,在走与留之间略微纠结,还是选择留下,毕竟他们三人是「同乡」,之前也是这样对外宣扬的。
「李明確实杀了人。」辜鞠喃喃说。
「以后我教你辩论!」璩欢扶额感嘆。
四人正要离去,温縈瞧见地上有一物件,莹莹亮亮的,是谁的玉坠掉了,咦?同先前在客栈仓库捡到的好生相似,都是玉蝉,果不其然,这是批量的。
「你的东西掉了。」她递还给郑祈。
郑祈疑惑一看,摇晃自己腰间佩戴的玉麒麟。「这不是我的。」两件玉器从色泽、雕刻精细程度都存在明显差別,一个是稀有珍品,一个只比市面卖的要好一些。
「不是羽林左监的东西?」温縈问。「我之前在维福客栈的仓库也捡到过。」当时她还怀疑是公公走私。
辜鞠凑上来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