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必须给我们城主个说法!”
有弟子带头起哄,其余人也跟着情绪激动起来。
江不尘倒是不动声色的,让这帮胆大包天的兔崽子跟早起没梳毛似的狼嚎起来。
“又没证据的事,你们城主事打算硬要我们门下的弟子吃了这亏不成?”
“怎么?是打算与我们动手吗?”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把几个不成气候的兔崽子唬住了。
江不尘在这方面还是挺会拿捏的。
姜还是老的辣。
四两拨千斤就从语言冲突上升到战斗级别。
对方倒是明显气势弱了下去!
江不尘独力驳回一个污蔑。
又反手给对手泼了一桶脏水!
燕风荷边置身事外看戏,边给江掌门那不怒自威的镇场子气势默默点了个赞。
可是,城主如今这模样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那至少……至少……得把这禁制解开。”
方圆提出最后的坚持。
江掌门十分善解人意地安抚他道:“方小道友不必着急,想必你也知道,这种小惩小戒的法咒是有时效的,一般十二个时辰,最多二十四个时辰就自动解开了!”
一听,方正脸都绿了!
激动得像头原地乱撞的山猪。
差点身旁的几名孔武有力的仙盟弟子都按不住!
方圆这才一改嚣张气势,面露难色恳求道:“江掌门,我等修为尚浅,解不开如此复杂的禁言术……”
要是能解他早自己解了,哪用爹无端吃这苦头?
就算是普通的法咒也会因为修为的深浅,有明显的差距。
何况,这禁言术,他拆解过了,十分的繁复!
真不知是什么人何等的心态,才会花时间专研学这些花里胡哨又不实用的东西。
楚仙尊:不是我学来的,是我随手创造出来的。
……
“劳烦江掌门高抬贵手替我爹瞧瞧?”
最后两个字说得尤其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能把所有人创飞!
元极宗的弟子们顿时无语极了!
方才上门兴师问罪的嚣张模样可不是这个低三下气的态度!
“那你们指摘我元极宗弟子对方城主胡作非为……这事......”江掌门故作停顿。
“误会,都是误会。许是进城时,这位小道友与我爹有几句磨擦……”方圆连忙低下几分声气,却又故意泄露言外之意。
狡猾的兔崽子!
江不尘一瞪眼:“我在现场,怎么没听出个摩擦的地方来?”
生火吗?还摩擦!
分明是方城主狗眼看人低,以为是个小弟子都软弱可欺!
也不睁开你们那一双双眼珠子,看看欺负的是谁!
方圆尴尬地收住未完话语,赔笑道:“是我着急了……才生出了误会来。还请江掌门见谅!”
本来元极宗就得罪不起,之所以,先前那般理直气壮,也是仗着自己是仙盟主大弟子,而燕风荷却是元极宗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这一对比,孰轻孰重?
若元极宗掌门懂些人情世故,便很可能直接把弟子处罚了,道个歉了事,也不是不可以,他们仙盟惯来有容忍之度。
可是,没想到,江不尘竟还是个护短的硬茬。
眼下他们苦于知道是元极宗的人干的,却没有证据。
暂且,奈何不得。
只好退一步,江不成化神修为,起码比他们金丹弟子管用,把这禁言术先解开。
回家从长算计。
江掌门一听,这才愿意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着实花费了一些功夫,正准备把这个被方圆批判得一无是处,又无可奈何的禁言术解了。
然而,有一道如上古琴音清冽的嗓音,突然降下一道带有灵力的问斥:
“你该请求见谅的不是掌门,是那位被你们凭白污蔑的弟子——”
震得众人耳膜一阵发麻!
楚仙尊竟不知何时被前厅吵闹惊动了,一身拖地锦绣长袍,分花拂柳缓缓而来。
似乎庭院的满树梨花都得为他的出现暗淡几分!
方圆顿时张了张口,却什么不敢反驳,也似中了禁言术。
“仙尊!”
众人纷纷行礼。
楚择淡淡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威压如鞭,扫过众人!
“仙门之辈何时变得如此浮躁性急了?做了错事该罚,但冤枉了他人也该直觉承担口业之业……”
方圆听出他言外有意,以为他指的是污蔑那位女弟子之事!
他不明白这点小事怎么能惊动向来只有大事才敢叨扰他的楚仙尊?
唯有江不尘听懂了,师祖这是在明晃晃地护短呢!
燕风荷竟不约而同想起方城主对待自己的轻视荷尖酸。
他这是......
“你该向她道歉!”
他轻轻一指,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一直斜靠在门边事不关己衣裙袅袅身姿妙曼,顶着一张芙蓉脸冷眼相看的女弟子。
众仙盟弟子莫名有种唯有方城主被取笑的世界达成了,罪魁祸首一点儿没受影响?
方圆一阵头皮发麻,恭恭敬敬当着他的面给燕风荷道了个歉:“这位道友实在抱歉,楚仙尊教训得是,是我们莽撞了。对不住。”
燕风荷也有几分的出奇,楚择他是刚好路过吗?
还是,为此而来?
细思,应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