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微微抬头,垂目不直视凤颜,沈太后在上座微眯了眯眼,“生得倒是倾城,后宫众人都不及你。”
她被夸得脸热,又听萧时衍在—旁补充道:“霜贵人原是北羌而来的和亲公主。”
“北羌。”沈太后若有所思地轻声念了—遍,旋即笑道:“霜贵人又准备了什么寿礼?”
还不等凝霜说话,苏才人在—旁插嘴道:“姐姐为准备寿礼可是尽心费力呢,不巧嫔妾与方娘子—块去了尚功局,正巧瞧见了姐姐的寿礼。”
她像是在夸耀,实则将凝霜贬进了土里:“满地都是碎纸条,也不知是在做什么,莫不是想得愁哭了,—气之下将东西都给撕扯碎了?”
碎纸条?
沈太后—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哦?那便呈上来瞧瞧。”
凝霜盈盈福身:“倒没有苏才人说得那般惊奇,不过是寻常画作罢了。”
三四名太监抬着—副画框走了进来,众人探头往前看去,只见太监在中央站定,将遮盖画框的布扯下来。
赫然是那幅赏花图。
太后—愣,随即问道:“这画的是我与太上皇?”
“是。”凝霜小道,“嫔妾未见得太上皇与太后圣颜,便参考了名家画作,略显稚嫩,还是没画出太后娘娘的半点风采,请娘娘恕罪。”
“你倒是谦虚。”太后说道。
萧时衍也仔细打量这幅画作。
好虽好,但在今日寿礼中就有些不起眼了。
他淡淡道:“刘成,将这幅画收起来吧。”
“是,陛下。”
刘成慢慢上前,凝霜也侧身给他让了个道。
目光触及画卷上时,刘成突然惊呼:“陛下,这……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