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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不想他更做贼心虚,用抱枕挡住自己的脸,弱弱道:“我没有。”
但是长柄蘑菇倔强地抬起头,红得像是熟透,圆润的顶端冒着呆气,靡丽的模样正诱人地祈求着,“请把我吃掉吧”。
他的视线被枕头挡住,自然看不到这些。但他会有感觉吗?小钟就经常察觉不到。在画裸体画的时候,她隐约嗅到气味,想要探寻罪恶的根源,掰开腿心的花瓣,才发现紧闭的里面早已湿透。那天下午在办公室,她在他身上感到一阵一阵的酸楚,哀愁像鳞浪一样从心房翻涌到指尖。空气闷热得即将爆炸,衣服却像穿得太薄,太少。
这种冲动有关于性,她是离开以后才弄明白的。在厕所阴暗狭小的隔间里,她看着洇湿却没有血迹的内裤陷入震惊,也愈发惘然了。或许她更想要男性那样直白的性器官,被挑逗就勃起,高潮就射精。欲望会指明它想去的方向,也有充分的借口用下半身支配思考。逞弄欲望被视作成熟的必经之路,世人总会翘首以盼“他”用阴茎涂抹的杰作,哪怕再幼稚可笑。
她的欲望却是魔鬼强塞的馈赠,没有形状,像月经一样麻烦而多余,只能像苔藓那样藏身于不见天日的角落,又不得不自己妥善处理。没法告诉别人,连自己也后知后觉,弄不懂怎样算有感觉。大人只是教导她,将羞耻心当成真正的自爱。
她曾对他说,做爱吧。当时好像只是为叛逆,因为两个人想待在一起,又再无别的事可做。魔鬼比她自己更早洞悉被掩埋的本愿,将一切都准备好。
——如果不是关系特殊,你现在已经在我的床上了。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又暗暗吞吃了多少没法兑现的疯狂?
她用手握上翘起的阴茎——不,坐在他的腰间,用女穴抵着缓缓碾磨,继续逼问:“还说没有?”
“昨天夜里,实在是……想你想得睡不着。”
“活该。”
避孕套的包装拆开,小钟没有看一眼构造和使用说明,胡乱将橡胶圈束在他的阴茎上。轻薄的透明雨伞绷得极紧,似下一秒就要胀破。
他大汗淋漓地丢开抱枕,脸色变得很难看,“太紧了,勒得难受。”
原来戴这玩意折磨得像是受刑,难怪渣男们不喜欢。
难受也得戴着,小钟暗想,忽然发现手边的蘑菇悄无声息蔫下去。
痛到这种程度吗?她觉出不对劲,本想将套子拔掉,又担心这样弄会彻底玩坏,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