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我挑了挑嘴角:
「原来,你们也知道人言可畏啊」
11
我挥了挥手示意赵迟上前。
赵迟一五一十交代了母亲用他的家人威胁他,让他推我落水,然后救我上岸的事。
「臣也是不得已,臣的家人还在太妃手中!」
「臣自知死罪,只求皇上救臣八十岁的老母和妻女啊!」
皇兄沉了脸看了我一眼。
「皇兄,赵迟也是为了家人,何况臣妹并未与他有肌肤之亲。」
「当时在场所有的贵眷都亲眼看见,臣妹是自己游上岸的!」
「请皇兄救赵迟家人!」
皇兄看着我,眼神意味不明。
半晌,才点头挥手,李公公会意,去寻禁军首领。
赵迟自是感激涕零,我却没再理会他,问了皇兄一句话。
「臣妹觉得奇怪,明明当时已经澄清,为何宫又传的沸沸扬扬呢?」
我拍手示意,两个婆子和忍冬架着一个丫鬟入殿。是母亲身边的心腹大丫鬟。
母亲见了她,瞬间面如死灰。
丫鬟浑身是伤,显然是受了刑,落地便跪行到皇兄面前。
「皇上明察!皇上饶命!是太妃娘娘!她让奴婢将公主失节之事传出去的!」
「皇上饶命啊!」
我淡淡一笑,朝着沈淮序一字一句道:
「沈大人,我还记得,你们要将我送去西凉的原由是我失节吧?」
「可是众位大人,如今可看明白了?我是否真的失节了?」
沈淮序面色阴沉。
「此事是臣失察,但即便无此事,公主便不能为了国家出使西凉了?」
我都被他气笑了。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沈大人这里可有恙?」
「有事质子,无事出使是吧?」
「第一,西凉要的是质子,别说的出使那么好听!」
「第二,西凉自始至终要的都是赵弈!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各位大人不知道女子去做质子会遭遇什么?」
「第三,我身为公主享受天下供奉没错,但是难道就只有去做质子一条出路?」
「我就不能号召所有贵眷捐钱捐物?」
「况且,你们怎知我们女子就不能像男子一般披甲挂帅?」
「要知道,我们大齐开国皇帝可是女皇!」
「最后,你们这群大臣食君俸禄,难道享受的不也是百姓的供奉?」
「大战来即,没有良策!国库空虚,没有良计!」
「一个个只把眼睛盯在女子贞洁上」
「难道不是遇事不察、胸无大志、懦弱无能之辈?!」
12
一席话毕,殿内落针无声。
可每个人却又仿佛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
在我看垃圾的眼神下,那三个大臣和沈淮序个个梗着脖子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毕竟我字字都没错,就连开国女皇都搬出来了。
哪个敢反驳?
「皇兄,我还有最后一问。」
我转向皇兄。
「皇兄当真不知,母后然后我替代赵弈,让他留在大齐打的是什么主意吗?」
「柔儿!」
皇兄低沉的声音迅速打断我。
「慎言。」
13
不久之后,皇兄挥退了殿内所有人。
只剩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久久的沉默后,皇兄的声音响起:
「槿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