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老爷子停了刀叉,整个古堡顿时静的针落可闻,所有人都忐忑的看着老爷子。
本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没成想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吃饭。”
众人咽下没说完的话,安分吃饭。
晏暮寒从古堡中出来屹泽才收了枪,两个高大的身影离开。
屹泽知道晏暮寒从不过节,更讨厌与家人一起过的节。
冰天雪地,他们似乎无处容身。
……
姜绮蔓给女佣发了奖金放了假,今天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从傍晚开始,岑汀溪就在厨房忙活,林清泽给她打下手,做到一半发现一些调味料已经见底。
岑汀溪略为责怪的看了一眼林清泽,“调味料怎么能忘了买呢?”
林清泽歉意一笑,“是我疏忽了,我出去买。”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姜绮蔓倚在一边,“我去吧,反正厨房的事儿我也帮不上忙。”
眼下外面的商铺开着的并不多,而且天很快就黑,岑汀溪不放心。
“让他去,你一个女孩子别这么晚出去,不安全。”
这离姜瑰意出事儿还没过去多久呢。
姜绮蔓扯了个让她安心地淡笑,“我没姜瑰意那么废物,我的拳头可不是面团捏的。
我在家已经待了一天,也想出去透透气。”
岑汀溪还有一肚子话要说,林清泽则把她话堵了回去,“蔓蔓想去就去,没什么事儿。”
得到应允后,姜绮蔓颔首,简单套了个衣服出门。
离家近的商铺已经关门,等她买完再走到小区,已经过去很久,寒意料峭,一条路被灯笼映的通红,寂静无比。
走着走着她一眼看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一辆低奢的黑车停在小区门口,屹泽就站在车前。
他们在这儿能是找谁的。
她闭了闭眼,现在她一想到晏暮寒的名字,那不堪的记忆就在她的脑海里滚来滚去。
为了不让晏暮寒察觉出异样,她环顾四周,走了过去,“屹泽,你跟晏先生怎么在这儿?”
今天是除夕,他们不在家却在这儿。
一旁的屹泽打开车门,晏暮寒坐在车里,双眸藏匿于幽暗的环境下,依稀可见的光线映衬出他轮廓分明,凌厉逼人的面庞,他唇线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本来不想打扰你过节,但是你之前给我的符不小心染脏了,我来问你重新要一张。”
他神情晦涩幽深。
这个理由应该说的过去。
姜绮蔓从他的声线中听出他此刻心情不佳,她垂眸应声,“可以,不过得等一会儿。”
不是什么要紧事,可晏暮寒就是现在过来了,她能猜出点原因。
晏暮寒:“好。”
走出去两步的姜绮蔓又重新回来,对上车内晏暮寒疑惑的眼神后她开口,“晏先生,不开心可以不笑。”
尽管光线很暗,但她还是能从面相上看出他有些气郁,简单来说就是人受了气没有排解出去,抑郁憋屈在心里,最终让身体承受了压力。
身体承受压力这种情况就如同没有摘下盖帽却硬要去挤牙膏。
而这些遭受压力的牙膏会找一个最薄弱的地方作为突破口,疾病就是压力在身体中东奔西跑,寻求突围的一种途径。
肝是百病之源。
晏暮寒心跳无端漏掉一拍,脸上那一抹弧度淡下去,漠然低声道,“我没有不开心。”
姜绮蔓没有多问,顺着他的话说,“好,那我还略懂风水。”
在晏暮寒屹泽二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
姜绮蔓语气端的散漫,既玩笑又认真,“只要晏先生想,我可以告诉你晏家祖坟怎么改才能让晏家的后代被祸端缠身,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