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能连噬元兽本身的记忆，也被修改了。”

苏陌叹息着说道。

希瑞在一旁神色都已经变得苍白了，原本凝实的躯体都有些飘忽不定。

她幽幽开口道：

“那么传说中，是【宿命】救了苍玄和噬元兽，这件事应该是错的。

因为苍玄就是【宿命】。

所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三个家伙落入了万世命轮精心设计的局中，然后苍玄变成了【宿命】，太初变成了【轮回】。

这才是真相。

当初的万世命轮是为了什么？”

苏陌嘴角微微上扬：

“如果说以前的话，我可能不了解，也猜不到，但现在的话，我可以说，万世命轮应该在找代言人……

或者说，找牧羊人。

万世命轮需要一个直接和祂对话，听祂指令的人。

在拥有这个人的同时，还需要有一个人能够与之平衡。

所以世上有了【宿命】和【轮回】。”

幽冥界主……也就是太初，此时面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他倒是没有像苍玄一样，直接被剥夺了万世记忆，但就是因为记忆太多，以至于他现在并不是很愿意相信苏陌说的话。

因为这话如果是真的，就相当于抹杀掉了他过去所有的做法。

他其实一直在想着去摆脱【轮回】的身份，向往自由……

可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是【轮回】的话，那么他这无数个纪元以来的努力，究竟是为了……

太初突然沉默了一下。

他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从一开始，他就不认可自己【轮回】的身份！

苏陌的眼神有些冷：

“这两个人，当初一个是诸天万界第一个仙，众生气运汇聚一身，最终可以取得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成为这诸天界的统御者。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能够作为万世命轮的平衡者存在的。

但又不能让这个平衡者真的制衡了自己，所以需要给这个平衡者一个身份。

而苍玄，又是将诸天界众生的愿力集于一身，天然的信仰载体……

最适合做万世命轮的代言人。

所以祂就挑中了最合适的两个人，然后这万世万代以来，便形成了这个平衡的局面。”

苏陌看着太初，轻声道：

“在你洞察到终焉之日之前，你一直都是左右摇摆的。

既想要借助一些至强者去反抗万世命轮对你的控制，但又担心这些至强者真的击溃了万世命轮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所以你既是他们的引路人，也是他们潜在的敌人。

一直以来，幽冥界诡异的地位，就是因为你蛇鼠两端造成的。”

太初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如果按照传说中描述的那样，我实际上是入了魔的，故而万世命轮给我倾注了什么样的思想，我自然就是什么样的思想……

哦，这么想来，我的魔性还是万世命轮给祛除的。

可惜，之前的记忆，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苏陌沉默了一下，觉得这两个人倒是有意思。

一个记不起来成为规则代言人之前的事情，一个记不起成为规则代言人之后的事情。

“太初记不起之前的记忆，是因为他曾经入魔，想要祛除魔性，自然是对心神动了手脚，很有可能是将过去给剪除了。因为唯有如此，才能将入魔者的思维拉回正常。”

希瑞毕竟还是见多识广，是跟过无上祖帝的人，了解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当然，苏陌是个异类，这些个手段跟苏陌没有啥关系。

她瞥了一眼苍玄：

“太初的情况，情有可原。

但苍玄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说，跌落位阶，元神不改，也不会失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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