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唐城河的通话中,可以听出他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说贷款的事落实了,他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干永元沉默片刻,随后果断地说道:“好,我这就向老领导汇报,让他再去过问一下。
要是商业银行的行长敢不听老领导的话,私下搞猫腻,给唐城河贷款,恐怕老领导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周立潮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那就麻烦干书记了!”
挂断电话后,邓长风和周立潮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紧张。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差池,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江北区的局势。
邓长风深吸一口气,对周立潮说道:“立潮,我们现在就只有等消息了。
你继续密切关注唐城河那边的动向,有任何新的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周立潮想,唐城河已经睡觉了,他的动向就是有没有做梦、有没有打呼了。
当然,他不可能这么回答,点头应道:“明白,邓书记。
我会盯紧的。”
与此同时,干永元也没有耽搁,他立即给老领导打电话,然而,老领导却没有接。
这会儿,老领导正在植物园一处隐秘的私人会所,接受美女的泰式按摩服务,女子纤细又充满弹性的指尖,在他背上的老皮上抚摸揉动,让酒后的老领导无比享受地进入了梦乡。
因此,干永元的电话,他没有接到。
邓长风、周立潮在办公室干等到了接近凌晨一点,香烟蒂积了一烟灰缸,干永元的电话过来了。
邓长风激动地接起来,却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电话,只听邓长风说:“邓书记,电话没通,老领导应该已经休息了。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咱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说。
老领导起的早,一早应该会回我电话,我们也还是有时间的!”
邓长风看也只能如此,就是白白等了这么久,有点懊丧!
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说:“好,辛苦干书记,那就明天再联系!”
这天,周立潮从卿飞虹的屋子离开之后,客厅中只剩下了卿飞虹和陆轩两人。
卿飞虹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不安,她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低声说道:“陆轩,我现在忽然有点后悔了,刚才不应该让你把那个银行的名字说出来。”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虑,仿佛预见到了某种不利的后果。
陆轩看到卿飞虹脸上焦虑的神情,慢慢对卿飞虹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卿飞虹是一个果断的女人,但有些时候,她因为利弊的关系,也会产生矛盾、纠结的心理,有时候甚至不知所措。
相比较而言,陆轩对利益的顾虑少了许多,他做事有时候就是凭直觉,凭自己对事情对错的判断,干了也就干了!
此刻,陆轩看到卿飞虹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
他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你放心,我告诉周立潮的,并不是那个银行的名字。”
“啊?是一个假的?”
卿飞虹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料到陆轩面对常务副区长,还能如此冷静地耍这样的小手段。
她的惊讶中带着一丝钦佩,忍不住感叹道:“我真没想到!
你竟然还能在这种时候想出这样的办法!”
陆轩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俗话说,兵不厌诈嘛!
对于我们的朋友,咱们以诚相待;但是对敌人,免不了要用些手段了。”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但是,卿飞虹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
她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可是,明天要是周区长发现你骗了他,恐怕会把你恨到骨子里!”
陆轩依旧不以为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就算不骗他,他也已经把我恨到骨子里了。
对周立潮这样的人,我早就没有任何期待了。”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早已看透了周立潮的本质。
卿飞虹没想到,陆轩决绝的时候竟是如此决绝。
她不由又好奇地问道:“那么,真正答应唐区长贷款的,是哪家银行?”
陆轩闻言,微微一顿,随即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飞虹,在这件事情上,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卿飞虹一怔,随即明白了陆轩的用意。
她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可能出现意外。
于是,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说的没错,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自尊心却免不了有点受挫。
毕竟,陆轩连她都选择了保密,这让她感到自己似乎并没有完全得到他的信任。
陆轩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又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其实,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到。
因为你也到这位领导家里去过啊。”
闻言,卿飞虹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随即恍然大悟。
她眼睛一亮,低声说道:“难道是……工行省分行的行长顾泉荣?”
陆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没错,就是他。”
卿飞虹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
她明白,陆轩最终还是选择了告诉她,这说明他并没有把她当作外人。
她微微一笑,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陆轩笑道:“那我肯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