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言不耐烦地打断他,“朕不想听你们找借口!朕要的是结果!”
他指着吴签的鼻子,厉声说道:“朕给你三日时间,将京城打扫干净!若是三日后,朕还能看到这些污秽之物……”
“臣遵旨,臣遵旨!”
吴签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连滚带爬地退到一旁,抬起袖子擦汗。
林凤言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瑟瑟发抖的吴签。
又转向了户部尚书周泰,语气森然:“周尚书,朕问你,户部今年的税收为何如此之低?你看看这国库,都快成蜘蛛网的窝了!”
周泰擦了擦额头的汗,硬着头皮说道:“回禀陛下,今年各地灾情严重,收成不好。”
“荒唐!”林凤言怒斥道,“依你之见,这天灾人祸,就该由朕来承担吗?!”
周泰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臣万万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林凤言怒火中烧,“说!”
“只是……只是这两年天灾不断,赈灾消耗巨大,前些日子还给了北边军饷,所以……所以国库存银才会捉襟见肘。”
周泰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林凤言冷声道,“周泰,你也是先帝的老臣了,执掌户部已经有三十余年,朕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眼下国家用钱的地方很多,朕给你七日时间,给朕想出生财之道。”
“若能让朕满意,朕准你死后配享太庙,想不出来,就提前给有能力的人让位。”
“臣,臣遵旨!”周泰用力地叹了口唾沫。
“还有你,韩柏!”林凤言的目光又落在了吏部尚书韩柏身上,“你身为吏部尚书,掌管百官考核,却让这些贪官污吏逍遥法外,你该当何罪?!”
韩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陛下饶命啊!臣……”
林凤言怒道:“朕对你们还是太宽容了。”
这群大臣,若是有宋寒五分,不,三分本事,她也不至于发如此大的火。
若非之前决定先隐瞒奉县的情况,她真想把这些尸位素餐之人,全都发配到宋寒哪里去学习了。
看看奉县,在看看京城。
不比不知道,一比起来,京城啥也不是。
此时,唯独工部尚书尴尬地站在原地,心里忐忑不安。
俗话说被杀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被杀的过程啊!
“钱爱卿。”
林凤言又将目光锁定了工部尚书钱南。
“臣知罪!”
钱南扑腾一声跪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啥错了。
但陛下发了这么大的火,认罪总是没毛病的。
林凤言说道:“钱爱卿兢兢业业,既没有玩忽职守,又没有贪污受贿,何罪之有?平身吧。”
这一幕,给其余三个老头看得目瞪口呆。
对他们都是直呼名字,对钱南却称呼爱卿。
钱南缓缓起身,依然有些诚惶诚恐,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林凤言的目光,“臣……臣……”
林凤言见他如此紧张,微微一笑,说道:“钱爱卿不必紧张,朕此次召你前来,是有件要事要交给你去办。”
“还请陛下吩咐!”
钱南顿时松了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