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月刚刚随余氏坐在一处,等余氏走了才好追上自己母亲,有些摸不着头脑,悄悄问,“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沈秋霜轻轻扯了扯嘴角,眼中有算计的精光,看了自己这个呆呆傻傻的女儿一眼,压着声音道:“你如今掌家,今日就要学着点,如何找准时机惩治那些不由你掌控的变数。”
“什么?”李满月尚且恍恍惚惚,见母亲走远,只得抬脚追上。
前头引路的女使早得了沈秋霜的命,直接将一伙人往那间偏房引,门外果真站着梁煜平日里贴身带着的两个仆从。
梁夫人一认出来便不行了,差点腿软的走不动路,膝盖弯拼命打折,是左右两个婢女死死架着才没跪倒下去。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梁夫人扑上去拽住一个仆从的衣领,“少爷呢?少爷如何了?”
那仆从一脸的惊慌和疑惑,呆滞地转头看了看另一个仆从,目中疑惑似有实质。
但他们又说不出少爷去了哪,在干什么,只能慌慌张张跪下来,一个劲的磕头,嘴中呼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梁夫人这下子更走不动路了。
却不知那两人只是以为梁煜设计林家姑娘的计谋被拆穿了,林夫人带着梁夫人一众来兴师问罪,怪他们不好好约束少爷,才如此磕头。
梁夫人踉跄着上台阶,推门时手都在抖,差点推不开这一扇薄薄的门扉。
“吱呀”,木质门发出陈旧而沉闷的声音,入眼便是一架透光却不透人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