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正在诊脉。
他几步路走得很艰难很慢,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松萝一心扑在李满禧身上,听见脚步声转头时,谢恒已近在眼前。
她想行礼,被谢恒挥挥手拒了,“她怎么样。”
松萝摇摇头,“太医说惊了胎,还不知道具体如何。”
太医拧眉细细将两只手都号了一遍,松了口气,起身给槐王行礼,后说道:“受了惊吓,胎像不稳。”
“好在夫人身子还算康健,静养一阵子便没什么大碍。”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正色道:“王爷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只是女子怀妊艰险万分,万万不可再有激烈的房事。”
李满禧一直没睡着,听见这话瞬间从头红到脚,煮熟了一般的潮热,目光从影影绰绰的帘子中间看出去,恰与谢恒对上。
一触即离。
他也极不不在,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轻轻点了头算作回应,“本王知道了。”
太医由松萝引着去开药,等屋里彻底没了人,谢恒掀开帘子,看她面色不自然,连耳垂都是红的,心软地一塌糊涂,将她垂在床边小而嫩白的手攥紧掌心里,难得露出一点懊恼的神色。
他是真后怕了,“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下次绝不动你了。”
李满禧有些羞,想抽回手都不行,眼睑微垂,“也不全是这件事。”
“怎么?府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