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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轱辘刚刚转起来,消息便传进了这几日一直装病不出的沈玉如耳朵里,她的贴身丫头平儿一脸喜色:“这李家姑娘哪有您聪慧,如今被遣送出府当真是活该,就她那样的姿色怎配做槐王侧夫人!”
“不得胡言,乱论人是非。”
沈玉如低声喝道:“你当这是咱们府上吗?小心隔墙有耳。”
平儿惊慌地捂住嘴巴,因为年纪小,心里一有事,那双大眼睛便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神色鲜活。
可还是想议论,便压低了声音嚼人舌根,“我说得本就没错嘛,小姐您天姿国色,家世又是上上乘,便是入宫当妃嫔也使得,若不是您中意槐王,眼下不定多尊贵呢!可那李家小姐样样不如您,不就是有个好爹,竟然能越过您成了这槐王府的侧夫人,奴婢就是不服气嘛。”
沈玉如抿了抿唇,没说话,眉间一派郁色,她心里自然是觉得平儿说得对,可天道自有定数,她虽不服,到底也做不了什么。
好在李满月被罚出了府,眼下槐王府上只剩下一个怀着孕的妾室,正是大好的机会,若能叫槐王入了眼,她自然可顺理成章入主中馈。
她太爱谢恒了,便是他已先有了两房妻妾也不在意。
想想已是热血澎湃,沈玉如指了指自己带进府的两个箱子,急不可待吩咐平儿,“去找两身鲜嫩衣裳出来,好好熨一熨,明日嬷嬷上课的时候我要穿去。”
平儿喜道:“嗳!小姐您一打扮,还不立刻把槐王迷得五迷三道。”
沈玉如啐她一口,伸手作势要打她,“你这小妮子,说话没轻没重的。”实则内心已是乐开了花,仿佛早早看见了自己入主槐王府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槐王亲自送了司妈妈的棺材入殡,葬在谢家祖坟边上,那架势给足了傅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