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有何用?质问有何用?反倒坐实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那她也就不用活了。
她闭了闭眼,颓丧开口,“无事,继续走吧。”
“是。”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缩在一角的寻梅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多问什么。
一主一仆各怀心事坐在马车内,氛围焦灼难耐。
车行一个时辰不到,拐进花红柳绿的巷口,李府牌匾映入眼帘。
沈秋霜一早便等着了,看见她回来一脸喜色。
抛开一切不谈,沈秋霜对她这个女儿算是宠爱至极,自小便是千娇万宠地捧在手心里长大,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也想摘下来给她瞧瞧。
哪怕后来出了孙贺一事,也是尽力替她遮掩,助纣为虐,只将错处推脱到别人身上。
可也正应了那句老话,“慈母多败儿”,才将她养成了如今这样寡廉鲜耻,任性妄为的性子,闯下多少大祸尤不自知。
无异于自掘坟墓。
李满月神色呆愣地从车上下来,脸色十分苍白,倒是吓了沈秋霜一跳。
她迎上来两步,握住李满月的手,关怀道:“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坦?正巧今儿叫了郎中来,到时候给你仔细瞧瞧。”
李满月抬头看向自己母亲,眼眶里突然涌起泪水,眨眼间便滑落下来。
“母亲。。。。。。”
沈秋霜一怔,四下望了望,神情惊慌地将她拉进了府门。
一面往她院里走,一面轻轻责怪道:“母亲知道李满禧那贱人产子你心里憋闷,可事情既已经如此,也不要过于沉溺,生产虽易,可将那孩子养大也是一件难事,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