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今天都提过好几回。
廖旭虽然觉得没必要,这种破竹屋,踹一脚就能开的事,没必要锁。
但汪淼再三强调,他还是老实应承了。
总归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亲眼看廖旭回了竹屋,听到屋里传来推拉竹板床的声音,汪淼才欣慰地朝罂粟园方向走。
左腿因为白日行走太多,长久摩擦地面,已经刮的生疼。
汪淼却没选择先上药,而是继续摸同一块位置。
只有痂叠痂,一层层磨破,一层层叠加,才能长成足够厚的茧。
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
所有的破绽,都将成为日后攻击他的利箭。
现在,他一只箭都受不住。
钥匙插进门锁里。
“咔哒...”一声脆响后门开。
汪淼跟往常一样,开始重复工作。
看罂粟果的形态,离采摘也不远了。
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出一点差错,就能要了他的命。
换第5个浇水点时,汪淼停下。
有人来过,动了水管。
他蹲下,贴着地面,往上看。
照顾罂粟园的日子不久,但汪淼也没有懈怠。
不说了解每一棵罂粟的成长过程。
每一片的大概生长情况他还是知道的。
就像第五个浇水点附近的这片罂粟,杆子比昨天蔫不少。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刺鼻的味道。
被人下了药。
动手了吗?
汪淼撑地站起,目光沉沉掠过这一片大约上千株结果的罂粟。
原以为怎么也要等成熟前两天再动手,现在就忍不住了。
也好。
汪淼拍拍手中的泥土,那就别怪他还手。
......
“波耶在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岐端枪挡在汪淼身前,神色不屑地扫过他全身,“有事明天一早再说。”
他特意加重说这个字,眼里皆是嘲讽。
摆足了上位者该有的架势。
汪淼也不计较,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纸笔。
唰唰写下一行字,递过去:罂粟出问题,你负担的起吗?
在岐惊诧时,又补上一句:我可以帮你对付迪巧。
岐握着两张纸条,眼神明灭不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汪淼有把握,他不会不同意。
等了几秒,岐揉碎第二张纸条,随意丢进一旁的草丛里,“你等着,我去通报。”
几分钟后,岐来领人,“跟上。”
会见地点不是大厅,也不是会议室,而是耶的卧房。
入目皆是金色,金色大床立在正中间,四周装有四根雕有孔雀、大象的金色床柱。
除了奢靡的床外,还配套有其它金色家具。
再加上身着金色浴袍的耶。
乍一眼看,还以为进宫了。
“听说你撇开迪巧,亲自向我说些事?”耶倒了杯香槟,晃动酒杯,不轻不重问,辨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