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扎布说,“我自己调的。”
许沉星睁大眼睛:“你还会调酒?”
“不止哦,”一旁经过的客栈小哥听了一嘴,端着托盘接话道,“扎布不止会做菜调酒,还是个很优秀的木匠,镇上有谁家空调坏了也找他,他可是十项全能。”
“得了,送你的菜去,”扎布笑骂道,“哪都有你。”
“木匠?”许沉星顿了一下,拍了拍身下的长椅,“这种木匠吗?”
“嗯。”扎布带着笑意点头。
“哇,”许沉星只剩下了一句感叹,“也太厉害了吧。。。。。。那我能尝尝你调的酒吗?”
“这酒很烈,”扎布垂下手里的杯子,“不太适合你。”
“烈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喝过酒,”许沉星不愿被看扁,抬起左手大拇指,以一副高手的姿态指了指另一边啃肉串的秦诀,“看到那个人没有,我能喝倒三个他。”
无端被踹的秦诀茫然抬头:“啊?”
扎布垂首轻咳了几声,压下笑意之后才抬起头:“好吧,我去给你调。”
“我跟你一起,”许沉星不放心地站起身,“要和你一样的,不烈喝起来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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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澄挂掉了家里的电话,单手拎着一杯纯水走回自助区前,经过茅草凉棚下的吧台时,脚步顿了一下。
“小心,”扎布隔着吧台扶了外面的人一把,声音里带了点无奈的笑,“坐稳。。。。。。这酒真的挺烈的。”
“没。。。。。。没事,”许沉星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不忘逞强,“我好得很。。。。。。这酒,也就那样。”
说着,屁股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一侧歪去。
扎布本能地起身,想要越过吧台去捞面前的人,手肘刚搭在台面上,动作就停住了。
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眼前晃了一下,稳稳地接住了差点倒在地上的人。
alpha周身气息冷冽,镜片后的眉眼淡薄疏朗,撩起眼皮看过来的时候,四周似乎都静了几秒。
这一眼本应该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但扎布还是从对方静无波澜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扎布眨了眨眼,缓缓收回手。
“。。。。。。唔,幕澄,”许沉星昂着脑袋看向面前的人,“你。。。。。。怎么过来了。”
幕澄垂眼看向怀里的人,声音很淡:“喝了多少?”
许沉星埋着头在幕澄胸口上蹭了蹭,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没听清。
“只喝了一杯,”扎布将手腕撑在吧台上,话是对着幕澄说的,视线却落在许沉星身上,“他酒量好像不太好,回去的话,别忘了给他弄一些解酒的东西,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谢谢。”
幕澄抬手扶了扶胸前那个不安分的脑袋,身子微侧,不经意间挡住了扎布的视线。
“不客气,”扎布挑了下眉,眼底的笑意多了点玩味,“这是我应该做的。”
幕澄没再说什么,俯身扶起怀里的人,低声问:“能走吗?”
许沉星睁了一下眼,目光已然没有了聚焦,但仍茫然地挤出一个笑,抬手抱住了面前人的脖子,孩子似的撒娇:“舅舅。。。。。。我走不了了,你抱我吧。”
幕澄:“。。。。。。”
幕澄无声地叹了口气,一手扶住他的脊背,另一只手托住大腿,像抱小孩一样,将人抱了起来。
“阿星怎么了,”秦诀远远看到这边的动静,叼着根没啃完的肉串凑过来,“喝多了吗?”
许沉星已经彻底睡过去,脑袋耷拉在幕澄的肩膀上,睫毛紧闭,呼吸匀称,手上倒是抓得很紧,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嗯,”幕澄托了托怀里的人,“我先送他回去,你们继续玩。”
“你自己行吗?”秦诀三两口咬下手里的肉串,囫囵着吞下去,“我跟你一起吧。”
“对啊,先放下来,”苏洛安也说,“让老秦搭把手。”
“别。。。。。。别放下我,”许沉星睡着了还不安生,抱着幕澄的脖子说梦话,“我不走。。。。。。你抱着我,抱着。。。。。。”
说着,手脚并用地将托着自己的人圈住,一副死都不会放手的模样。
秦诀:“。。。。。。”
苏洛安:“。。。。。。”
“知道了。”幕澄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侧身朝苏洛安和秦诀点头示意了一下,像拖着只无尾熊一样,抱着他从侧门走向二楼。
苏洛安迟疑了一下:“阿星明天醒来。。。。。。不会羞愧之下,杀人灭口吧。”
秦诀心情复杂:“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