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还是挑个旁的好。”
因南仲为子受之师,所以与子宁也是熟知的,帝乙将声音降了一点,“王叔一脉,与父王同胞,在朝中你也是知道的。朝中言语之声常有,你若娶了她得了王叔帮主,在朝中就稳妥了。”
南仲摇摇头,这样浅显的道理他当然懂,但是他同样有苦难言,为人夫要做什么他清楚地很,世人的女子爱他什么,他自然也懂。
才貌双全者,何人不喜。倘若这身份一旦被揭穿,以子宁小姐这刁蛮的性子一定要闹得满城风雨。
届时大商,又该如何处置这个一身功名的女将军呢。南家又该怎样回到从前,甚至更加衰败。
“那你要何人。”
“王上的叔公,虞候之孙。”
帝乙疑惑的看着南仲,子羡祖辈虞候受封于虞地文丁因不放心让其回王都,后子羡即位后才启用他。
与子川相比,虞候在朝中地位微不足道,只不过是商王族,又是老臣,才得大臣们敬重,况且虞候一向安逸从文之事不问朝政,所教授儿女也是如此。
随后帝乙又转念一想,虞候四子夭折三,剩独子诞下一女,虞候一家虽不问政事,却在文学上颇有造诣,其孙女也是少时成名,商讲女子从德,会织作便是好的,学术一事向来不许女子插手。
只不过虞候身份高贵,也就无人指责。商百姓知虞候之孙才华胜过多数男子,但是未曾有人见过其真人,由于无人见过,留言便四起。
虞候孙女只因容貌之丑,才不见人苦心修学。
“卿知道她长何样?女子太有才非好事,且虞候。。。”
“臣不知,但是臣便是要堵这悠悠众口,虞候德高望重,且不贪权势,这于臣恰好,免得日后落一个结党之罪。”
“理倒是如此,寡人记得也只曾在她幼时曾见过。不大好看?”
南仲笑了笑,“王上真是个直爽之人,难道我南仲就是那样贪图美色之人。”
帝乙无奈摇摇头,“也罢,叔公虽无权势,但在大商声望也是极高的。”
南仲点头。
天下共主,商王的诏书很快就传遍了天下。帝乙亲自主持大婚,而虞候一家则是接到了君王的旨意这婚就被定下了。
南仲当然知道虞候定然是不愿意的,虞候子煜不愿意过问朝政,也不想争权夺势才如此,而南仲这样的重臣,又是风口浪尖上的人,虞家怎么会愿意。
无奈是君主的旨意,且是昭告了天下。
如今不论是大商,还是诸侯国都知晓了此事。
“南师长怎么会娶那个女人为妻子?”
“真想不通,虞候孙女可是出了名的丑女,如今。。。”
“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应该是流言。”
很快就成了饭后议论的事,许多人还是不敢相信,甚至许多大臣都质疑着。
但是很快流言就止住了。
虞候孙女只因在帝乙登基时破了一道先王留下的难题而闻名于商,而那时她尚且才十岁,且是遮面而出的,只因为不太好看。
但是子煜的声望还是及其有用的群臣敢怒不敢言。
消息,传到了西岐。
青铜落地砸到木板上的声音,碰,碰,碰。
“母亲,为什么阿嬷说道商的大师长成婚您就哭了。”
阿嬷是她从商带过来的侍女。小孩童坐在女子腿上用稚嫩的双手替她擦着泪。
“郜儿,母亲没事。”
“母亲可是想家了?”
王的诏书是平息流言的最好证物,王宫大门前木牌上刻出的文字都很好破碎了那些年轻女子的美梦。
按规定,有婚配的二人在婚前是不可见面的,但是南仲破了例,诏书下来的第一天就去了虞候府。
南仲不坐人抬着的轿撵,只骑马。这一路的方向,都是奔着侯府去的。
种种都可叫人再次寒心。
“国老可安好。”
国老为商掌管贵族子弟教育的官职,虞候从文丁时期便担任此职。
“南师长位高权重,又何苦拉我这个糟老头子下水呢。”
南仲依旧带着笑意,实则是无法他才行下策,“知晓国老不愿参与这些尔虞我诈,南仲结亲也非求国老如何,左右不过是烦那世俗一套尔尔。”
“哼。”
“子淑。。。”
“后院。”虞候虽不愿,但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了。
南仲道了谢就往后院去了。
“父亲,南仲是大商的师长,又得王上器重,且世人皆认为淑儿貌丑,他亦没见过淑儿,为何。。。”
虞候摇摇头,“几十年的安宁呀,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侯府无势却有人心呐,他与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