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何。”
“比预想的要顺利,都不用咱们出手。”
“只不过,子羡拿走了那只香囊!”
“可换了。”
“嗯,早入宫前就换新的了。”
“新的?”
男子点头。
“明日怕是太宰会找你,你将这玉指送他。”说完女子拿出一块玉指环递给他。
“何意?”
“明日你自会知晓。”
男子虽不明其意,但还是收起了。
“听闻容,博公主喜呀。”
男子听到她说这调侃的话只是笑了笑,又镇定认真道:“容心中只有一人。”
女子本是打趣,现在变得没趣了,“做好你该做的。”
宫内,帝乙摸着头扔给赵吉一个袋子。“去让医官瞧瞧。”
“哎。”
第20章吴府的疯二公子
尹府门紧闭,府中时不时传来哭丧声,但是声音极小。
因吴世基是死罪之身,所以不能在大堂摆灵堂,就连入殓都不能示众。
吴家偏院小堂内放了灵牌,后面长官内躺着吴世基的遗体。
消息传去了沫城,儿子服毒自尽,比问斩期快了两日。
吴修明白,相府怕有变故,先下了手。这血海深仇就这样结下了。
吴家家主不在,嫡子死了,嫡子夫人疯了,而家主夫人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吴修未再过继,只娶了一个妾室,如今有一儿尚未成年。
本该长夫人南仪主持这一切,但是她疯了,且不轻。吴家陷入了无人能做主,妾室跳了出来,安排这里里外外的一切。
妾室在当时而言,等于奴隶,可以买卖,若不是如今吴家嫡子没了,剩这唯一庶子,这个女子比起那些下人高贵不了哪去。
这不大权一拿,原先长夫人院里的人都去了妾室院里巴结。
这将来后院的管事,还能是谁呢。将来的家主,也已经定在木板上了。
“今日长夫人怎么样了?”
“还是同昨日一样疯言疯语,吃了东西又吐,吃了又吐,弄得满屋子都是。”
“那就以后每日只给其厨房剩菜,找些人看着,这紧要关头可别出岔子了。”
女子无姓,且跟了吴家姓,名婵,连吴修都不记得这是买了哪家的人了。
吴婵心眼多,不放心下人的说辞,特意过去正房院里看了。
南仪一身脏兮兮,像是多日没洗澡,头发也十分凌乱,身后几个女奴声声泪下招呼着。
吴婵由心而发笑了一声,在心中耻笑道:“平日里你管事,尖酸刻薄,我院里多要一分碳火都不肯,压得我们母子二人夹缝求生,如今好了,你那短命鬼丈夫死了吧!”
南仪身后女奴拿着白色孝衣,看样子是替她准备的,但是没能给穿上。
“玉儿,去把那白衣拿来。”
名叫玉儿的是吴婵身边的女奴,原先不在她院里,吴婵看她机灵懂事就招了过来。
玉儿过去交涉了一番,女奴看了看趾高气昂的吴婵,本不愿意的,可是又看了看夫人的疯癫模样还是给了。
“孝衣是族中嫡系乃正室才有资格穿的!”女奴看着吴婵拿过去就想往自己身上套,这本是长夫人所穿。
“下贱胚子!”吴婵过去,还没等女奴后退就给了一巴掌。打完时还瞟了一眼南仪,但是南仪丝毫没有反应。
南仪管家待人宽厚,更不会随便恶语相加,更何况是出手打人。
女奴当下就哭了。
“你们院里这群不识好歹的,如今还以为这吴家还和从前一样呢,我告诉你们,天变了。”吴婵朝着院里大声哄道。
玉儿也很识相的过去帮她穿衣,“咱们做下人的,就该懂礼数,该晓得谁才是主子,眼光呐,要放长远。”
“婵…娘…哦不,夫人,南将军来了!”
刚高兴呢,听到南这个字,吴婵的脸立马冷下来了。
但还是随着众人迎了出去。
“大将军…您可总算来了,世基他是遭人陷害,可要为他做主啊!”吴婵刚一出来就换了脸色,这眼泪一滴滴往外流真叫人心疼。
南仲刚进灵堂,脚跟都没站稳,这女子就过来哭诉,第一眼南仲不认得这是谁。
又看了看这一身白孝衣,不是姐姐,吴修不在王都,那这是谁。
看着南仲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吴婵尬的收了哭声。
“我是吴府二公子的生母。”
南仲这才明白过来,吴家二公子不成才是个痴呆之人不受重视,很少有人知道。
南仲听过但没见过。不过还是出于尊敬行了礼。
这一小小弯腰下又让这妾室暗自窃喜,连这南将军都承认了。
“姐夫的仇,仲定会报。”南仲从大门进来,遮遮掩掩。
又穿了几条小道才到这个小灵堂,一切都极其简单,死者为大,蒙冤而死,死后都不能善葬。“今日他之羞辱,来日定将他还千倍。”
吴婵可不管这外面的官争斗,她只要在这吴府,安安静静当个女主人,儿子顺利继承家主,再不用寄人篱下就足已。
“我姐姐呢!”
南仲过来最要紧的还是看他姐姐,逝者已逝,他也明白。
“院里。”
南仲点头,也没有要让带路,领着南秋就寻姐姐去了。
院子不小,以前它总是整整齐齐的,一边种着竹,另外一边是大大小小的盆栽,常有人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