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最后?被?商容旁边的一把琴吸引,“这是什么?”
拾起满布血迹的琴,几根绳子一样的东西缠绕着,但是比绳子要结实很多,很细。南仲试着用手碰了碰其中一根。
—咚—
像水流一样清脆。
商容一直都是子川的人,南仲又好奇的翻来?覆去查看,琴身背后?有个小?孔,不宽,也不是很深。用手比了距离。
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们?先去刑司报告案情,我晚点?过去。”
“是。”
房内的女奴刚喂完汤药退下,还没关门,“将军。”
“下去吧。”
南仲来?到?子淑床边,看的出青衣死了她很难过。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关乎人命,关乎自己,没有理由不顾。这是南仲的理解。
“我答不答应他,有什么区别,既然都是已经定好的事情,何不卖个人情。”
若做生意人,好个精明打算。
南仲听不懂,“什么意思?”
“不管我生死与否,将军还是会保全子宁不是?”
这个话南仲无可否认,但是他自认为有理由,“她只是遭人欺骗,况且她没有杀你。”
“因为她不想杀的是你。”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南仲陷入困境,像是两难的抉择,于?是拼命逃避。
迎来?的只是越来?越快的追赶。
“如果昨夜我和她互换,将军你,是否也会去救她?”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妹妹,为什么你们?非要我做出选择?”
死而复生,子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越来?越想要一个答案,越来?越在乎。
而南秋曾和她说过,即使自己身处万军从?中,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来?救自己。
她只是想确认一个因为什么,所以才步步紧逼。
可偏偏这个人不肯给答案。
“你眼里?,我和她们?都一样吗?”
责任,义务,亲情,或许南仲眼里?更多的是这些。
南仲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把自己逼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于?是拍了手。
下人抱来?一把琴。
“这是商容身边的,应该是乐器,虽然我不知道,但和你送我的那?把匕首似乎是一起的。”南仲将琴放在了床边转身离去。
琴身被?洗净了,子淑的眸子湿润的盯着琴看了许久。
勾起了往事种种。
“淑儿妹妹,给你看个东西。”
“这是什么?”还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望着这个和她差不多高?的长条东西好奇。
“这个叫琴。”
“也是你新做的乐器么?”
“对,我用了上古的神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伏羲,只不过千年梧桐太难寻,我先教?你弹,等日后?做出第二把后?我就送给你。”
小?女孩一脸开心的说好。
后?来?商容做出来?了第二把,只把伏羲琴中的剑给了她。
“你不会武功,陨铁做的匕首可以刺穿铜甲,用来?防身最好。”
再后?来?,那?把叫女娲的琴,被?送给了一个钟情于?他的公主?。
子川将送来?的一支竹简掰断,“商容啊商容!”
“没想到?竟是这个商容搅了局,更没想到?他居然是侯府的人!”
“子淑,真的深居简出么!”子川一脸有所思的模样。
“只是这样一来?,没了商容就会少了子涵公主?来?氏一族的支持。”
子川合起双手,“既然不为我所用,那?么留着也只能碍事!”
一清早公主?府里?子涵贴身的女奴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公主?...”本来?是报告消息。
子涵的房间?内凌乱,桌上那?把常常弹奏的琴,琴弦也断了,子涵呆坐在地?上,手指弹琴出还在滴血。
眼里?像失了神,“小?琪,弦断了。”
女奴声泪俱下,“公主?,商容先生,先生没了。”
“是吗!”子涵的眼睛一眨一眨,没有像女奴那?样大哭落泪。
但印着断弦的琴的眼中是含着泪水的。
先生,子涵终于?明白了,您说的身不由己。
“他们?怎么说的?”
“是说先生昨夜赶往其他城办事遇到?山贼,大将军带兵前去,但是晚了。”
“呵,天下哪那?么多山贼,不偏不倚的!”
心中一烦,连熬制汤药的火候都掌握不了了,陶锅开了裂,继而慌张之下手又烫到?了手。
“公子!”吴阳恰好回来?,打了一瓢冷水。
“公子的手纤细嫩白,就是别人家的小?姐也是不如的,这要烫伤了可不好。”
“她收了吗?”吴世齐无暇顾及吴阳说的。
吴阳不是很肯定的点?了头。
“怎么了?”
“她收了,只不过萧世子喊您去老地?方。”
提到?萧元宏吴世齐心中还有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