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还是个小姑娘,对于南仲来说,子宁也是。
南仲将匕首放下转身?离去。
“答应我,不要参与她们的争斗!”
下阶梯的脚顿住了那?么一刻,很快就又动身?离去了。
子淑望着?匕首。
原来那?把琴,他送给?了子涵。
被打晕的人渐渐醒来,子涵揉了揉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不陌生也不太熟的人。
“你…”
将军夫人!
子涵拿起旁边的匕首对着?子淑,“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害了先生!”
“你的匕首,是他的!”子淑肯定道。
子涵皱紧眉头惊疑,“你为什么会知道?”
她记忆里,这个姐姐应当没有和商容有过来往。
“因为,我也有一把!”
—哐当—
匕首落了地,子涵苦笑?。
“先生那?样好的一个人…”
细心教她学琴,温文?尔雅,又那?么体贴。只不过,她走不进商容的心。
“我曾问过先生,他是否钟情过一人。”子涵眼中如含秋水,哀愁,悲怨。
“先生说有,那?时?候,我真的好羡慕能被先生爱上的人。”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子淑下意识将头撇开看向?了别处。
“情之所钟,没有什么羡慕不羡慕。”
“先生是因人而死,我不管先生所爱何人,所为何人,只要,我喜欢他,我为他就够了!”
不知不觉,子淑搭在栏杆上的手握紧了些,“何苦~”
“你们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就凭我来氏,千里寻人又有何难!”
“竹林一处,多?为江淮,而江淮,本就在我来氏眼下,大商江淮能有这样能力的人,只有一个!”
“你这样会害了整个来氏!”子淑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疯狂。
“我不在乎!”
子涵收起匕首离开,侧着?头狠道:“既然?某人不肯为他报仇,那?么便由我去。”
小丫头还是太单纯了,此?刻看着?子涵离去的背影那?样娇小,子淑有些不忍,似乎体会到了南仲那?种心情。
“前方?可是大商师长,南仲南将军!”
月色黯淡,前方?火光下一个偏偏少年微微躬身?合手行礼。
“你是?”
少年走近了些,身?后带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奴。
走近了也能辨认个七八分,况且这容貌相似状,不用少年再说他也知道。
“我是西伯侯的十一子~”
南仲驻足,伸出一只手,在姬郜略微抬头的前方?。
五分相似,尤其是眉眼间?,手指微微颤动。不过南仲还是放了下去将手背回身?后,“有何时??”
“今日比试时?,江淮世子差点伤到我,是您救了我!”
“所以?你是来谢恩的?”
少年点头,“母亲曾言受人恩惠就要报答,最少一句答谢是不可免的。”
这个性格,也就是她了。
南仲与这个少年,有点像一见?如故,少年有种让人想亲近之感,他说话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寻了湖边另一长亭二人坐下。
少年向?南仲奉茶。
“我长听西岐百姓言论将军您?”
“哦?说我什么。”
“说将军您如狼似虎,会吃人。”少年的语意,带着?几分趣意,惹得南仲大笑?。
这种开怀的笑?,多?年未曾出现过了。
“后来我去问母亲,母亲是大商的公主也是您儿时?的伙伴,她告诉我将军您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像虎一般凶残,反而是比一般男子都要温柔体贴的人。”
“今日我见?了果然?。”
南仲轻挑起眉头,“你母亲。。。”
“母亲时?常会同我讲大商的一些事情,提的最多?的是。。。您。”少年的目光闪烁。
似乎在寻求答案。
南仲放在腿上的手,倦了自己的下裳,垂下眸子,“是吗。。。”
“那?么说,传闻是真的?”少年滚动着?喉咙。
“什么传闻?”
“内侍的臣子曾经告诉过我,母亲嫁来西岐的前几年备受非议,不因为是商的公主,皆因为您。”
金玉良缘,羡煞了多?少人。
有缘无分,又心疼了多?少人。让多?少人遗憾,意难平。
“后来是父亲将非议压了下去,将母亲与主夫人等同对待。”
“你父亲是一个仁慈的君主。”
这么多?年过去,一个已经嫁人,一个已经娶妻,这种事情慢慢的就没有人再提了。
少年也不过是带着?怀疑来寻求答案。
“父亲虽仁慈。。。”少年的语气渐渐低落。
南仲看的出来这个孩子,缺了什么,平常人很容易得到的东西。
西伯侯姬昌子嗣众多?,又要治国,又如何能人人均顾。
南仲拍了怕他的头,慈爱道:“没有失去,就是最好的。”
“将军您后悔吗?”
眼睛对视,这孩子的眼神,让他该怎么回答呢,“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
“您对于母亲很重要。”
“现在,你和弟弟才是你母亲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