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赶忙上前,“夫人。。。家主他??”
空山见子淑脸上泛着红也知道自?家主子有多沉了,于是扶住了另外一边。
“去打一盆洗澡的热水。”
“哎!”远山向领了恩旨一样高兴的快步离去。
有了空山她也就能轻松一点了,弯弯绕绕,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好在总算到了。
外房有一张榻,子淑就将人扔到榻上。
一身酒气,可不会让你上床的。
“你出?去吧,这儿有我。”
空山杵在哪儿,十分犹豫,来时的路上他?可是分明听见家主喃喃着别的女子。。。像是忏悔的道歉,而妻子就在旁边听着。他?能不担忧家主之?后?吗。
所以把?将军仍在这儿,合适吗?
子淑见空山那个担忧的眼神,立起身子直视,“还怕我会吃了他?不成??”
空山打了个寒颤,忙的摇摇头退了出?去,“主子啊,您别怪空山,这夫人。。。”
房门被关紧后?子淑暗松了口气,就怕这个醉酒的人胡言乱语。
正准备出?去看看水好了没有,手腕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握住,“不要走。。。”
也许喝醉了有喝醉的好处,能让她有借口独处。子淑回坐下,拍了拍他?的手,“好,我不走。”
也不知道南仲在想什么,从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拼命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太懦弱。。。”明明眼睛是闭着的,可眼角的泪一直向耳后?涌出?。
这陈年烈酒的酒劲还不是一般的大,南仲的潜意识里想的都是些?痛苦的往事,伤心到深处自?然泪流不止。
在子淑拿出?帕子替他?擦泪的时候,南仲睁开了眼,只不过见到眼前的人只有模糊的影像。
心中苦楚,万般无奈都不想藏着了,南仲觉得就像压了几千几万斤重?,压了他?十几年快要喘不过气了。
“公主。。。”
子淑除了想给他?一个耳光,别的什么都不想做了,气道:“你的公主,不会要你了。”
这个公主除了子眛,还有谁会让他?醉酒都一直念叨。
“原谅我。。。商要亡,师傅。。。师傅告诉仲,仲护不了你一生?,西岐会取商代之?。”
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让子淑心中为之?一颤。“所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子淑强压心中怒火,“我算什么?”
算什么,子淑自?己其实应该明白,一切都不过去她利用他?,谁又知道会陷入。
自?己陷入自?己编织的梦。她能怪谁呢?
南仲闭眼睁眼,用力?按着自?己头才看清眼前人,只不过只有那么一小?会儿,挣扎爬起,酒劲作用厉害,即使爬起来了也立不稳,顺势倒在了她怀里。
子淑当然只想把?他?推开,或是踢开才对,可是这人实在太沉了。
“世人都觉得仲亏欠了她,可是只有仲自?己明白,她不属于我,淑儿。”南仲伸出?手。
“干什么,谁允许你这么叫了?”
“即便我已经?彻底放下她,可我也不愿意你喜欢我。”南仲动着不安分的手。
子淑不懂他?的意思,可至少她没有那么气了,不管酒后?是不是真言,他?都亲口说了,她只当真,“你喝多了。”
怀里的人时而声音大,时而小?,身体各处还不安分。
子淑冷静下来,认真道:“我问?你,我于你,算什么?”
近在咫尺的话南仲听得很清楚,迷迷糊糊道:“妻子,是仲要守护的人。”
“仅此而已?”
南仲再次睁开眼,强撑自?己爬起,反身将其欺压在榻上,“我不知道。。。”
即使酒醉,他?还有一分清醒,心里没有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出?现在生?命里的两个人,一个爱了放手,直到放下,还有一个,时间不长不短,经?历了很多,她只有感激,不敢去爱,不敢去回应。
渐渐的那一分理智都消散全无,眼神变得呆滞起来。
“那你起开。”子淑撇过头,怎么推都推不开。
南仲微撑起身子呆呆愣楞看着子淑,“你怎么。。。脸比我还红。”
“你起不起来?”
身下的人,冬日傲梅的香气让他?舒适极了,自?然是不想起的,于是又懈下力?气压上,“我不。。。”
“你!”
子淑正回头与他?对视,十分无奈的松了口气继续撇过头,似乎放弃了抵抗,“你爱咋样咋样吧。”
对于南仲,她是一万个狠不下心来。
许是察觉了身下人态度的变化,南仲起身下榻,娘腔着身子走到了一边的圆桌上坐下。
子淑攒紧的手松开,坐起。看着一脸失落的人失神的趴在桌上。
她起身,南仲也起身,她要出?去,南仲不肯。
哪里是喝醉了的样子。
“你拦着我做什么?”
“为什么生?我气?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
子淑以为他?酒醒了,抬头看到他?。。。
不过是潜意识里积压的疑问?而已,清醒的时候不敢问?,如今醉了,酒能壮胆,也许是清醒的,待酒醒后?又会遗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