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挑灯夜读的房间窗口照片，他收到过很多张。

再脑子笨了，这种基础的东西也该没忘，更何况学了大半年。

许岁：“我挺努力的，一个题型的公式反复背了两天，本来以为会刻在脑海中，但现在再想想，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许岁落寞道：“怪不得你不愿意让我当你的女朋友，我太笨了，的确不配。”

陆不言嘴巴开合半响，最后把她脑袋推开：“一边去。”

接着低头玩游戏。

顿了半响，侧脸看许岁。

许岁还在那失落。

陆不言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咱俩没可能不是因为你笨或者是你蠢。”

“是因为你爸妈的事吗？”

陆不言手紧了紧。

“对不起。”许岁补充一句：“以后我就在你身边当个玩意，再也不肖想做你女朋友了。”

陆不言：“去去去，做饭去。”

许岁起来去做饭了。

陆不言视线从手机移到许岁的背影上看了很久。

隔天出门给许岁带回来一本五三。

许岁不明白：“给我这个干什么？”

“做。”

许岁初中就学完了高一的知识，这种基础的五三数学，闭着眼她都该会，源于本能。

许岁做了。

陆不言皱眉给她批。

一纸红艳艳的叉号中飘了几个不值钱的对号。

后面的大题基本全空，最后一题思维提升，直接写了一行小字。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

陆不言被逗笑了。

许岁：“你不生气吗？”

小心翼翼带了点羞涩：“对不起，我真的不会。”

陆不言戳她的脑袋：“猪。”

说着盘腿坐沙发那教她。

许岁听得认真，却一脸茫然。

陆不言：“重复。”

许岁重复的磕磕绊绊，然后说：“我突然想起了咱俩小时候。”

陆不言怔了下。

许岁：“咱俩一起做题，你画个圈让我给你讲，我就是你，你却不是现在的我，因为你什么都会。”

“陆不言，你是天子娇子，可我不是，我只是个脑子坏了的笨蛋，永远配不上你，对不起，我这样的人喜欢上你，给你丢人了。”

陆不言：“做饭去。”

许岁起身去做饭了。

后来的一个礼拜。

许岁一直在看那本五三。

陆不言在半夜许岁睡着后去客厅从她手里抽走了五三。

凝眉看了半天。

最后看睡着的许岁，把五三重新给她塞了回去。

因为没什么好看的。

许岁不做饭不伺候他就在学，对着后面的答案学。

却依旧和最开始时一样。

一窍不通。

如果说许岁不看不学，陆不言可以百分百认定她所谓的不会、笨，全是装的。

因为许岁生来就是个安静专注，喜欢学习的人。

但她在学，和从前的她一样，和和江晟在一起时也一样。

所以。

陆不言懒洋洋的翻了身。

她真的是个笨蛋了。

许岁在主卧翻身的动静停下后，默默的睁开眼，丢开五三，翻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