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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无语。
戚清棠接着说：“但顾辞琛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有些事情我们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能管窥蠡测。”
“比如他教训宁海路，第一回也只是当街泼了他水，若非宁海路当街对我失礼，相信他也不会下手那么重。”
“外祖母，我相信我看到的，顾辞琛是个好人，他从来不曾害我。”
“何况，我……心里有他。”
这话不能同顾辞琛说，此刻却忍不住将心里话告诉最亲的人。
“我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每日只是看到他，也是开心的。”
老太太一时神色复杂：“他为你倒也算费心。”
想起许久前顾辞琛看戚清棠那个眼神，她无言片刻，道，“罢了，事已至此，只希望他待你真心。你嫁过去后，也要尽量顺着他。”
“是。”
戚清棠想，顾辞琛既然不近女色，又需要一个妻子，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想必他不至于为难她。
*
宁海路当街被顾辞琛废了左手，回来又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要他去道歉，他深觉是奇耻大辱。
恰逢好友程淮来探望。
程淮问：“我听家妹说她今日上街刚好瞧见你被顾辞琛伤了，伤得厉害吗？”
事情竟然传得这样快，宁海路只觉得没脸：“幸好是左手，若是右手，呵，我跟顾辞琛拼命！只恨如今他权倾朝野，我拿他竟没什么办法。”
程淮笑了笑：“那女子不过是寄养在永顺伯府的一个商户之女，名声又不怎么好，何妨入宫求求贵妃娘娘，把那女子娶回来，岂非大快人心。”
宁海路拍手叫妙。
顾辞琛不许他碰那女子，他便偏要娶回来日日碰给顾辞琛看。
宁海路仿佛看到顾辞琛听到他要娶那女子之后的表情，以及那女子被娶回来后被他压在身下折磨时的模样，心中浮起一阵快意。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那女子叫什么你妹妹可知道？”
“戚清棠。”
宁海路没耽搁，派人给顾家送去赔礼，立刻便入了宫。
宁贵妃如今在后宫最是得宠，永顺伯府不算什么权贵人家，不过一个寄养的外孙女儿，不算什么难办的事儿。
难得她侄子收了心有了想娶的人，她便答应了。
而且顾辞琛三番四次同她过不去，又伤了她侄子，丝毫不给她面子，她也想给这人一些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