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宣热情的要去帮忙提行李,“我来吧。”
傅云晚先一步便对桓慕之说,“得麻烦你帮我拎一下行李。我不大敢拎重物了。”
桓宣手一顿,僵在半空,在桓慕之往行李探手过来时,桓宣将手缩了回去。
“说什么麻烦啊。这小事。”桓慕之抓住箱笼提手,对傅云晚说完,慕之又对桓宣说:“兄长,快辰时了,你还赶早朝,这里小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去忙吧。”
说着便提了行李下车,先一步提着箱笼过到傅府大门,抬手叩门。
傅云晚将手撑在后腰上,感觉着孩子胎动很厉害,应该这几日就要生了的样子,傅云晚没生产经验,就寻思那么大宝宝需要从身体里分娩出来,是一件顶可怕的事情,上回打去那个不康健的孩儿她已经觉得疼的难以忍受。
“扶你下去。”桓宣伸手要去握她手腕。
傅云晚很排斥的躲开,他可以做到九个月不给她任何他的消息,她又为什么接受他在她所谓的出息后虚伪的好意,他的好意是给傅军医长的,又不是给晚晚的。
“路上人挺多的,请问你吃镇痛药了吗?我观察了,你走路还是有点残疾的痕迹的。我不想和你走在一起。”
说完,傅云晚眼睛猩红,故意揭短刺痛桓宣。
桓宣的心被猛地刺痛,痛的他喘不过来,所以这就是他提她家世不好,属于高攀时她的感受么。
委实很痛。
桓宣默默承受下来,到底缓缓坐了回去,没有执意和她下车,“没吃镇痛药。自从吃了你给我的灵芝,镇痛药就断了。回头吃上。”
傅云晚不语。
桓宣又缓缓说,“你慢些走。”
傅云晚忽略心中的揪心之感,便步伐笨笨的带着大肚肚下车,忽然觉得腰肢猛地一紧,桓宣用手臂将她腰身牵制住,随即将薄凉的手掌轻轻压在她的腹部,正感受到她腹中孩子一阵翻腾。
好似,桓宣和她腹中孩子都吓了一跳。
傅云晚明显感受到桓宣手臂猛地一僵,她的身体后倾,倏地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他的下颌埋在她颈项间,深深的嗅着她身上温香,他哑着嗓子叫她:“傅云晚。。。”
三月初四,在灵翠山,山脚客栈,他和她好了一回。没用避子药。到今天九个月零二天。
傅云晚忽然嗅到他身上淡淡香气,他连名带姓的叫她,好似隐藏着好大的孤寂和思念,她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这九个月来一个人偷偷怀孕的辛酸刹那间将她吞没,她剧烈的挣扎,她纵然生气,嗓音也是软软的,却颇有冷漠的力度道:“桓宣,你抱着我干什么。我们已经分开了。”
桓宣却将她两手紧紧束在她背后,“不要挣扎,以免伤了孩子。”
“你放开我自然就不会伤到孩子。”傅云晚沉声说,“桓宣。你说过不要瞒着你的妻在外面乱来了。我也不会和有妇之夫乱来。”
“孩子几个月又几天了?”桓宣问。
傅云晚倔强的不肯说话。
桓宣低头用唇瓣一下一下压在她耳后樱桃色小痣。
傅云晚薄颤着身子将头后撤,不给他亲近。
“怎生如此怕痒,慕之没有碰过耳垂么?你的反应好似很久没有。。。”
“我要叫慕之进来了。”
桓宣说,“孤可以夺臣妻,也可以夺弟妻。你叫他进来看吧。睿王看你跳舞,孤取睿王一目,肃王使你有孕,孤不知会做出什么,你叫他进来!”
傅云晚身子猛地一僵,念起他在她没和离期间就敢要了她,亦取了睿王一目,手段属实狠辣,当下怕波及桓慕之,便没有和他犟,“你问孩子几个月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抛弃的女人,不能有新生活吗。”
桓宣凌厉的目光如可以将傅云晚穿透,他捏起傅云晚的下颌,“确定一下,是不是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