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卿卿忙小跑上去,手中还拿着一套医护服,不由分说塞在他怀中。
催促道:“二哥,我的特助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你快去看看!”
喻汀黑着脸被推的踉跄了几步,无奈道:“卿宝,你这样我可就吃醋了,你可还从没为我们这么着急过吧?”
喻卿卿:“……”
她一整个欲哭无泪,喻卿卿干脆后退半步插起腰来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拜托三哥,你能不能有点医德,人命关天啊,你快去!”
喻汀被磨得没办法,见她一副焦急模样,实在不忍心再逗她。
他抬手摸摸她头:“来的时候我给医院打电话了,别急,他的伤看着重,却没伤到要害,有许多是那个货车司机的血。”
“……什么?”
喻卿卿怔愣间,喻汀已经走进手术室。
货车司机的血?
要是刻意伤人,必定会做好万全准备,总不能一命换一命,事发之后也该逃逸才是。
难不成,真的只是偶然?
所幸,闻煜当真福大命大。
脑震荡加腿部骨折也就算了,只需静养,没什么大事。
这下喻卿卿总算是松了口气。
下午,闻煜才幽幽转醒,却见喻卿卿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文件。
他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喻总?”
喻卿卿瞬间抬眸,她放下文件走上前去:“闻煜,你怎么样?”
闻煜看着她,有些受宠若惊,一时没控制住眼中情愫流露:“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喻卿卿一怔,下意识拧眉。
她直起身子来,点头,语气微冷:“你是公司员工,我自然担心,总得看你没事再离开。”
犹如一盆冷水倏然浇下,闻煜身子一僵,瞬间反应过来。
他压下眼中酸涩,道:“喻总体恤员工,我没事了。”
门口,端着食盒回来的李秘书悄然垂眸,难掩失落。
喻卿卿看了他一会儿,到底是放柔了声音,道:“你也别怕,我二哥是外科圣手,手术是他亲自主刀,肯定没事的。”
“谢谢喻总。”
喻卿卿随意叮嘱了两句,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闻煜叫住。
闻煜撑着坐起身子来,喻卿卿心下一惊,到底没有上前去,便听闻煜一字一句道:“喻总,那画当真有问题!”
喻卿卿拧眉:“什么?”
闻煜深吸一口气:“昨晚,我找的那位破译画作暗语的大师打来电话,让我今早前去,他告诉我,寻常人若是生病几近死亡时,所作画作是凄凉,绝不会用那么重的色彩。”
“有一副黑蝴蝶被各种管子捆住的画作,和一群没有脸的人看花凋谢的画作,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两幅画是连在一起的,那群没有脸的人中,倒过来看的话,能看到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管子。”
喻卿卿瞬间冷脸。
她坐在床边:“你的意思是,妈妈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闻煜沉思片刻:“喻总,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可是现在看来,柳总死因的确是存疑。”
喻卿卿抿唇半晌:“那人还说什么了?”
“这就是我要汇报的事情。”
闻煜拧着眉心:“那人剩下的却不肯说,开出一千万的天价,还说这些画作只有他能破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