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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味道

听到这话,白靛懊恼的用手抵着额头,他也不知道混混到底去哪了?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把这群混混揪出来打一顿。

不对,他想起来,索南多的金发如此明显,巡逻长应该会第一时间就发觉他的身份。

他猛得回头,却只瞧见索南多穿上长袍,宽松的长袍把大半张脸和金发遮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迈开腿,一步步的靠近白靛,牵住他的手,“哥哥要去哪里?”

巡逻长果然没认出索南多,他反而好奇,白靛竟然会有个弟弟。

“去塞地斯殿下的身边。”巡逻长垂着眸,他在权贵面前低声下气,但面对贫民窟的虫时,又摆起那副尊贵的样子,凭白惹人讨厌。

“这是个好工作,至少你不用担心被赶出城。”

再一次提到城,说明外面的世界非常危险。

白靛粲然一笑,显出和善的模样,“多谢。”

巡逻长总觉得背后冒着冷汗,他循着视线望过去,是菲白靛的奇怪弟弟。

站在白靛旁边的少年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宽大的袖口露出他一截腕骨,

“我今天就带你过去。”巡逻长收回目光,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看来是他的错觉。

“会有人告诉你皇宫的规矩。”

“还有。”巡逻长认真的同他对视,“别惹出麻烦。”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虚伪,明明是他提议把白靛送到塞地斯殿下的身边,如今却又摆出惺惺作态的样子。

白靛没管巡逻长的内心的想法,他只在乎结果,能到塞地斯的身边,说明他有机会接近皇室的人。

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当然。”

巡逻长看索南多一直牵着白靛的手,识相的没有再留在这里,给这两位“兄弟”留出独处的时间。

“哥哥。”索南多的触角从斗篷中探出,他轻声询问,“你要丢下我吗?”

被斗篷盖住的手臂,毒素在不断的蔓延,顺着手臂向上,在肌肤上留下的毒素颜色格外的深,仿佛能滴下来。

“别乱想。”白靛揉了揉他的脑袋,“况且,我没猜错的话,塞地斯才是你的亲哥哥吧。”

白靛温柔的触摸让索南多手臂毒素逐渐退散,等到完全恢复原样后,他伸出手,碰到白靛手臂上凸起的肌肉。

“不是的。”索南多踮起脚,他轻轻的吻到白靛的唇边,“这需要哥哥自己去寻找真相。”

白靛眯起眼睛,他上下扫视索南多,这个看起来并没有危险的少年,“你知道什么?”

“系统?”

[诶?宿主?你喊我?]

250看热闹看得真起劲,突然发现自己被叫名字,歪着脑袋,[有什么事吗?]

索南多表情怔住,他板着张脸,“不,我不是他,哥哥别拿我跟别人比,我讨厌这件事。”

果然。

那个突然出现的系统,身份不简单,而索南多也不简单。

“好了。”白靛得到意料之外的信息,他弯腰,施舍给这个少年一个吻,他比少年高了一个脑袋,他含住少年的唇。

“乖孩子。”

“况且。”白靛意味不明的笑笑,“我们后面还会再见面的。”

白靛坐在马车上,身后是逐渐模糊木屋,他惬意的靠在座椅上,抛着被自己丢在半空的金币。

他只从索南多的手里拿了一枚金币。

被他吞进去的金币。

一切都变得有意思起来,白靛低着脑袋,他的复活,他的任务,还有那个系统,一切都要串起来。

“嗤。”

白靛是个喜欢赌的人,也是个去追求刺激的人,他把金币握在手中,既然系统为他设下全部的陷阱,那他就去试试。

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再死一次,但也不错,至少他还捡到一段活着的时光。

“塞地斯殿下性格桀骜,你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巡逻长看着白靛从马车上下来,他腰间依旧只有一块棕褐色的长布,上面挂着叮叮作响的铃铛。

“其余的就不必管。”

巡逻长不能再往前走,他把白靛送到守卫手中,望着他即将离开的背影,突然又握住他的手腕。

“我……”

白靛挑着一边眉,他轻笑,“再见。”

[唔,我总感觉你对巡逻长的态度怪暧昧的。]250深思,[有点怪怪的。]

“居然能用到暧昧这个字。”白靛夸奖它,“厉害呀。”

[哎呀,还好啦,因为我最近在看小说。]250被夸得脑袋昏昏沉沉,[你有点像小说里的反派。]

“啧,不会说话就被说,人工智障。”白靛日常吐槽250,他拍着身上的灰尘,“因为他有用,不是吗?”

引路的守卫频繁看向白靛,在他第十八次偷盯白靛时,恰好被白靛抓了个正着,他通红着脸扭开。

白靛觉得好笑,“虫母的身份就这么有用吗?”

250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它虽然不明白,但很认真的同他解释。

[虫母不是身份,你就是虫母,虫母就是你,不是我们这边给你设置的身份,而是你与生俱来就拥有。]

白靛还没完全理解这句话,他就被带到一间普通的木屋,木屋旁有匹白马,高傲,矜持,身上皮毛干净光滑。

“您就负责这匹马。”守卫的任务完成,他鼓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如果您有什么,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好。”虽然只和这匹马在贫民窟时见过一面,但白马却没有排斥白靛的靠近。

他用手轻轻抚摸白马的脑袋,虽然白马表面看着不好接近,但白靛的手摸上去时,它却也不躲开,反而把脑袋伸过来,让白靛触碰。

成为马夫后,白靛就像是被软禁了一般,这里没有别的虫,他甚至没办法从这个地方离开。

唯一的同伴只有这匹马,白靛偶尔会想,塞地斯的意图是什么,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

皇宫守卫森严,甚至连最初的同他释放善意的守卫都不知被调到哪去。

意识到这件事后,白靛就再也不想着去很守卫打好关系。

他这些天忙前忙后,把心脏完全忘在脑后。

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心脏里的乳汁已经把道具塞得满满当当。

白靛躬着腰,他几乎是忍着那股欲。望跌跌撞撞地闯入木屋,甚至来不及把窗户关上。

“靠,我现在能不能申请撤回道具?”白靛认为自己现在完全不需要道具的存在。

但250无情驳回,因为它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收回。

白靛倚靠在墙上,他调出饱满的心脏握在手中,心脏里黏着不知道多少的乳汁,一拿出来就止不住的向下滴落。

白靛怕乳汁把木屋弄脏,他艰难的弯着腰用杯子接住乳汁,纯白的乳汁顺着杯壁向下滑。

他大口大口喘气,他一面用手挤压心脏,许久没用过,没办法把乳汁从中间挤出来。

“靠。”白靛难得的崩溃,他撑着桌面,“这玩意还堵住了。”

[哎呀,仿真嘛……]250说话越来越心虚,[还是跟现实有点关系的,唔,是非常像的。]

白靛并没有想夸它们的意思,他现在只想找办法把心脏弄通,让乳汁能够从心脏里滴出来,让他别再感受到那股酸涩肿胀。

白靛左右观望,这里的一切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他不清楚塞地斯有没有安排,他只是感到难受,终于,在桌面上摩挲半天后,终于发现一根银针。

银针细长,顶端尖锐,散发着森冷的银光,让白靛忍不住感到心悸。

心脏的感觉能在同一时间传递到白靛的胸膛,他举起针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真像个容嬷嬷。

“会痛死的。”白靛精神恍惚,自言自语,“算了……”

他终于横下心,要把心脏的孔给戳开。

冰凉的银针进入到心脏时,白靛就忍不住发出闷哼,他喉结滚动,一点又一点的把那里捅开。

白靛的胸肌能够感受到异物刺入,他的手腕抖了抖,但很快想到自己不能前功尽弃。

他咬了咬牙,把银针猛得刺入,终于,乳汁顺着银针不断的向下落,被玻璃杯完全接住。

在底下铺了甜甜的一层奶。水。

白靛忍着酸痛,他双手撑在桌面,心脏悬浮在半空中,任由原本足够的奶。水不断的向下滴落。

他疲惫的用手托了托胸肌,缓解它上面的感觉。

白靛伸了个懒腰,他忍不住吐槽,“我哪天一定要投诉你们。”

250假装没听见,实则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把投诉的按钮告诉宿主!

白靛已经累到不想再去想写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往床上一躺,就沉沉睡过去,耳边只有乳。汁滴下来的声音。

他浑然不知自己刚才的那一幕被别的虫完全收入眼底。

等到白靛熟睡过去,塞地斯才慢慢从暗处出来,他的手从窗户的缝隙伸进去,触碰到那快要满出来的乳汁。

太香了,对于每一位虫族来说都是诱惑。

塞地斯拿起装满乳汁的杯子握在手中,然后一饮而尽。

他嗤笑。

也就那样的味道。

第042章秘密

白靛醒来的时候,收回心脏,杯子里还装满着乳汁。

他弯下腰,凑近去闻乳汁的味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味道变了?”

250刚睡醒,它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啥?]

250瞪大眼睛去看,[要不,宿主,你去尝尝味道?]

白靛白了250一眼,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尝自己的产的乳汁。

白靛叉着腰,劲瘦的细腰向里延伸,人鱼线性感,他倒吸口凉气,终究是没再管窗口的那杯奇怪的乳汁。

只是默默的把乳汁倒掉,把干净洗好的杯子放过去。

日子依旧一天天过去,白靛乐得清闲,他每天就是给马洗澡,喂它吃草料,然后睡前忍着难耐,在窗口放上满满一杯的乳汁。

虽然第二天的时候,乳汁似乎没有发生变化。

但是,白靛翻看自己的杯子,他偷偷刻在杯子上的划痕却不翼而飞。

在这个偏僻的角落,有个虫会在夜晚把他留下的乳汁全部喝下,甚至会贪婪的把杯子也一块带走。

投喂了这么久,也没见的对方有所报答。

当真是个白眼虫。

白靛眼底没有笑意,他今晚睡的时候,头一回没往杯子里装奶。

于是,某只虫同往常一样摸过来时,手一伸,并没有尝到香甜的奶水味后,难得的怔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摇晃玻璃杯,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而罪魁祸首却躺在床上睡得安稳,塞地斯咬咬牙,他早就习惯每晚喝奶。

他并不觉得奶。水对他有怎样的吸引力,他只是来帮忙的。

帮白靛解决他的乳。汁。

塞地斯觉得这样很好,他甚至想过就这样把白靛囚在这里,他想看看,白靛会不会别的情绪。

但很可惜,并没有,这个从贫民窟带来的虫子安分得很,某种的情绪没有过太大的波动。

塞地斯扯了扯嘴角,他把玻璃杯握在手里,这次他没有还回去。

他不会承认,因为杯子也被白靛握过,所以他把那些杯子全都藏起来,藏在自己的宫殿深处。

白靛打着哈欠,日光照射在他的肌肉上,他惬意的靠在门上,晒着太阳。

他瞥了眼窗口不翼而飞的玻璃杯,没反应,像是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菲白靛。”白靛翻了个身,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守卫表情紧绷,“殿下让我带您去他的宫殿。”

上钩了。

白靛没想到塞地斯会这么忍不住,他拍干净自己身上的草屑,“好。”

终于能从这里出去,白靛忍不住感慨,再不出去,他就要发霉了,每天除了和系统聊天,他剩余的时间都留下来和马交谈,白靛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再待下去,他真的要无聊疯了。

守卫低着头,像是受到谁的命令,并没有和白靛对视。

白靛嘴角含着笑,在前去塞地斯宫殿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殿下喊我过去,是有什么事吗?”

守卫沉默不语。

白靛没再为难他,打工人嘛。

守卫把白靛送到宫殿就退下了,四周空无一虫,白靛把布料的褶皱扯平,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走进去。

[宿主!你这么挺着胸,好像个鸭子哦。]

原本气势汹汹的白靛被人工智障的这句话刺激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弯着腰泄气向前走。

“闭嘴!”

白靛以为进来就能碰见塞地斯,但出乎他的意料,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同虫子的眸色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可白靛却不一样,他很简单,身上没有过多的饰品,只有一件朴实的棕褐色长布。

但他又与普通的虫不一样,浑身散发的平和的气息又让人忍不住前去探索,想要探求他神秘的内里。

白靛与富丽堂皇的宫殿格格不入。

“不在?”白靛绕着宫殿走了几圈,也没发现塞地斯的踪影,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白靛以为他会在这里等。

白靛眸色渐深,啧,真没礼貌,坏孩子。

叮叮叮—

有什么声音从里面传来,白靛掀开眼皮,再里面,就是更为私人的地方,他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去探索。

毕竟,白靛最喜欢的莫过于赌。

把自己的命放在那里赌。

白靛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他赤着脚,腰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在晃动,衬着他平坦的腹部,格外的性感,空旷的宫殿里只有他一个人行走的声音。

在塞地斯休息的地方,这里的一切是昂贵的,白靛能够看到那些黄金宝石,但是没有那些玻璃杯。

白靛的手顺着桌子摸过去,发出声音的地方,在哪里?

他抬眼去看,没有。

直到有风吹过,声音重新传来,白靛看见,挂在墙上的贝壳在互相碰撞,他用手指轻轻的触碰贝壳,在25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贝壳被他扯下来。

[蛙趣。]

250有点慌张,[宿主,你这么弄得话,不会……被发现吗?]

250的声音刚变小,只听见一阵轰隆声,在白靛的面前,墙面打开,里面是漆黑,深不见底的通道。

[!]250瞬间起了兴趣,[这是什么?]

白靛垂下眼眸,日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黑影投射在墙上。

[咱们要不进去看看?]

“嗯。”白靛眼中平静,好似发现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当然要进去。”

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某只虫苦心积虑引诱他进来。

白靛踩在空旷的通道,虽然他表面上装作无事的模样,来应付可能藏在暗处窥视他的虫。

但他心里还是存着惧意,毕竟,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简直就是神经病!”白靛嘟囔,“他们就不怕撞墙吗?”

白靛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撞上墙面。

发出一声巨响。

[噗哈哈哈哈哈。]250笑得在地上打滚,[宿主,你好惨哇。]

白靛简直想把250按在墙上摩擦,他摸了摸自己脑袋上起的大包,忍不住龇牙,真疼。

他叹了口气,自己揉着自己的额头,他这一撞,都眼花了。

白靛忍不住感慨,他都看见面前出现一扇门……

“靠,真有门?”白靛扒着门框,他探头向里面看去,通道并没有到尽头,通道的四周是黏腻的墙面。

白靛闻了闻手心,还泛着一股甜味,他皱着眉,难道这里都有一股甜味?

他没往房间里里,而是顺着通道向里面走。

[宿主……]250犹豫的开门,[我,我总感觉,有鬼。]

它欲哭无泪,[我们要不退出去吧。]

“来都来了。”白靛可不想一直被塞地斯关在马棚,“再说,你可是人工智障,科学的产物,怎么能怕鬼。”

白靛一边向前走一边忽悠250,他眯着眼睛,笑得狡黠,“相信自己,用你科学的光感化他。”

250被白靛鼓励得信心倍增,它挺起胸膛,怪不好意思的,[你放心吧,宿主,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白靛心里吐槽,要是让你来保护我,我估计就要跟你前宿主排排躺。

总算走到走廊的尽头,白靛深吸口气,鼻尖尽是发腻的甜味。

“嗡嗡嗡——”

白靛凑近,在通道尽头的房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他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把脸贴在门上,去听门里的声音。

更像是有翅膀扇动。

白靛的手放在门上,他在犹豫,要不要推开,他垂下眼帘,咬紧牙,就在他想把门推开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

白靛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口鼻就被虫完全捂住。

他第一反应是用手肘去顶开背后的虫,但很快便被虫接住。

“安静。”

是塞地斯的声音,白靛蓦地安静下来。

塞地斯附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话,“谁让你进来的?”

他极好的视力能让他在夜间看清白靛的侧脸,和那近在咫尺的耳垂。

塞地斯的虎牙发痒,他面无表情的想,果然,那乳汁就是有问题,在引诱他。

塞地斯脾气向来坏,况且,在整个皇宫,也没多少虫能顶撞他。

他就这么痛快的咬上去。

“谁让你进来的?”塞地斯捏住白靛的下巴,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陷入在白靛胸前的沟壑当中。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塞地斯咬着白靛的耳骨,在黑暗中,耳朵上的潮湿反而更加明显,他能够感受到尖牙放置在自己的耳朵上。

“不是你吗?”白靛双手抱胸,他的肌肉结实,肩膀也更宽,整个人看着无比坚定与坚毅。

“况且……”

“你要是把我杀了,你的奶怎么办?”

白靛的话戳穿了塞地斯这些天的小动作。

塞地斯几乎是第一时间否认,“胡说八道。”

“谁偷了你的奶水!”塞地斯甚至松开了咬住白靛耳骨的虎牙,有些许慌张,“乱说。”

“你真清楚。”白靛感慨,他拍着手,“看来你还挺关心我的。”

塞地斯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白靛反将一军,他还不服气,矜傲的脸上满是不屑。

“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廉价的奶水吗?从你这种贫民窟里的懒虫出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靛抓着手放在胸肌上,他挑起一边眉,“不想试试吗?自己喝。”

第043章吃醋

明晃晃的诱惑,如果放在平时,塞地斯一定会嘲讽使出这么劣质借口的虫,但,塞地斯难得没说话。

他手下是结实的胸肌,炽热,似乎要把他的手心灼烧。

其实没多好喝。

塞地斯喉结滚动,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能够亲自从那处获取奶水。

塞地斯在他的颈侧喘气,虫子的体温低,就连呼出的气也是冰冷的。

白靛能够感受到塞地斯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上面,他在估算,这处丰满的胸肌能够储存多少乳汁。

白靛垂着眼眸,他没有阻止塞地斯的动作,他眸中带着点纵容。

塞地斯在他眼里更像是个无理取闹的虫子,脾气坏,但又幼稚。

死鸭子嘴硬。

塞地斯的虎口托着那处细腻的胸肌,他的虎牙咬破自己口腔的肉,带来的刺痛让他得到片刻的清醒。

回过神的塞地斯表情难看,他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控,差点就被白靛牵着鼻子走。

他不屑的笑笑,“没兴趣。”

他毫不犹豫的松开自己的手,同白靛拉开距离。

塞地斯整理好凌乱的领口,矜傲的抬着下巴,“出去。”

他掀开眼皮,“聊聊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白靛的把柄,急迫的想在白靛面前显摆自己的身份。

塞地斯在白靛没看见的地方摩挲着指腹,他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哇,脾气真差。]250哼哼两声,[不像我,我一直很听宿主的话。]

白靛的胸肌上还残留着塞地斯冰冷的气息,虫族的体温低得吓人,每次触碰,白靛都会幻视与尸体相碰。

“啧,你不是说乳汁能吸引所有的虫子吗?怎么我看塞地斯完全没受到影响?”白靛的手撑在通道的墙面,手心尽是黏腻的液体。

250傻傻的应了声,[是哦,不应该唉,所有东西都会被乳汁吸引……]

[唔……]

250陷入沉思,它的脑子差点就要转不过来,超负荷运转之下,它终于找到答案。

[他可能不是个东西。]

“噗。”白靛没绷住,眉眼间都是笑意,“好会骂啊。”

白靛真情实感的夸奖,果然,250脑子不灵光还是挺有趣的。

白靛的轻笑在通道中格外的明显。

塞地斯踩在阶梯上,他站在高处,垂眸看向白靛,歪着头,“你在笑我?”

白靛嘴角的笑意还没消散,他弯着眼,通道尽头的光照射进来,让白靛看清楚他的模样。

“不是。”

他能够看清,藏匿在金发中的十二节触角,在方才,白靛让他把手碰上胸肌的时候,兴奋的四处乱晃。

他这个答案一出,塞地斯更不开心,他啧了声,板着张脸,看起来更不好接近。

他在想谁?

塞地斯的脑袋乱成一团,他只想知道白靛是想着谁笑出声,他的一边触角高高竖起。

白靛伸出自己的手,“扶下我。”

塞地斯绷着脸,不情不愿的握住白靛的手,两人手互相重叠,交织。

借着塞地斯的手,白靛从通道里站出来。

离开通道,那股浓郁的甜味倒是消失了。

白靛捂着鼻子,他皱紧眉头,“里面是什么味道?”

塞地斯表情古怪,他观察白靛的反应,并没有异样,也没有起伏。

不应该……

这是为虫母建造的巢穴,每只虫都应该清楚的地方,可是白靛居然在吐槽巢穴的气味。

白靛同他对视,坦坦荡荡的对着他审视的目光。

确实够坦坦荡荡的,塞地斯移开目光,白靛穿来的时候,木屋里只有一块单薄的布。

他来的路上,经过的地方,几乎所有的虫族都能够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

那漂亮标志的胸肌。

想到这,塞地斯紧锁眉毛,他撑着下巴,坐在高椅上俯视白靛。

“谁让你进去的?”塞地斯心里窝着一股火,他拔出旁边的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塞地斯手中锋利的剑架在白靛的颈侧,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能够割破白靛脖子上的肌肤,让鲜红的血液顺着肌肉的纹理,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他的金眸闪烁着惊艳与期待,他有点好奇了。

“250。”白靛怎么会不怕,塞地斯用点力,他的脑袋下一刻就会像西瓜一样,掉落在地上。

“你就没个什么武器吗?我想把这傻子创死。”

[宿主!不准使用暴力。]250哼哼唧唧,[我,我也没办法嘛?不过我们可以偷偷给他下药。]

“下药?”白靛听到这陌生的两个字,他勾着嘴角,“你要给我什么药?”

[能够让虫乖乖听话的。]

“你又在想谁?”塞地斯见白靛又一副出神的模样,他扯了扯嘴角,面前虫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神,在挑战他的底线。

“嗯?”白靛用手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我在想……不是你故意让我进来的吗?”

原来是在想自己,塞地斯心情瞬间舒畅多了,他高傲的冷哼。

“不算蠢。”塞地斯把剑收起来,“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塞地斯不可能让白靛知道是自己把乳汁喝完,他引诱白靛到巢穴,只是想试探他。

毕竟,给的资料里面,菲白靛是只好吃懒做的虫。

但是……

塞地斯重新盯着白靛的脸,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在那里,白靛能够吸引他。

会是虫母吗?

可他对巢穴没有反应。

白靛看他脑袋上的触角都快纠结得在一块打个蝴蝶结。

这么灵活?

白靛没忍住,用手去触碰他脑袋上的触角,仅仅只是触碰,也足以让塞地斯打了个颤。

他脸瞬间变得通红,塞地斯咬着牙,他凶巴巴的面对白靛。

“你摸什么!”

触角是虫族最为敏。感的一部分,不能让别的虫随便摸。

白靛看他一副几乎要贴在墙上的样子,那头金发几乎要炸开,平日冷漠的脸上此刻泛着红晕。

“既然殿下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白靛挂着和善的笑,“对了,殿下还想喝奶的话,我可以每天送来给你。”

白靛说完,转头就走,潇洒的冲塞地斯挥手。

就在他要踏出宫殿的那刻,背后传来塞地斯不服气的声音。

“我说了,我不想喝。”

沉默片刻,他又开口,迅速说完,“但你如果一定要送给我的话,我就勉强收下。”

白靛冷笑,他迈开步伐,不喝就不喝,反正也不止有他一只虫。

啧。

生活要继续,白靛又回来和马肩并肩,他拿着纸笔坐在草地上,贴身的布料滑腻,贴和他的身材,胸前的布料被肌肉撑开,他盘腿坐着的时候,草地上冒出的草芽剐蹭着他蜜色的大腿。

大腿肌肉凸出,他大腿比一般的虫要更为丰满,平常站着的时候,大腿肉挤压。

阳光照射下来,白靛的侧脸蒙上蜂蜜一样的光。

马吃草的动作慢下来,它突然冒过来,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白靛。

企图从侧脸上品尝到甜味。

白靛的思路被打乱,他放下手中的笔,拍着马儿的脑袋。

[宿主,你在记录什么哦?]250企图辨认字,但可惜的是,白靛的字太过于放荡不羁,它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白靛摸了摸还在撒娇的马,“是一些想法。”

“任务是让我和真正的皇室诞下虫蛋,也就是说,皇室的上一辈中出了点事。”

“只要把线索放在过去,说不定就能找到真相。”

250一如既往地崇拜白靛,[宿主!你真的超级厉害!我们一定会过得年度最佳搭档。]

“有点难。”

250鼓励他,[你要自信!不要气馁。]

白靛表情一言难尽,他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不相信250,作为人工智障的宿主,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来。

唉。

真是太难了。

白靛叹气摇头。

他把纸折好,除了这一点,他还有一些事没说给250听,他不能完全信任250,就像250也没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出来。

为什么要生下虫蛋?

虫蛋有什么用?

白靛脑袋一阵刺痛,他脑袋闪过一点片段,蝎子,虫蛋……

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不留一点痕迹。

他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整个人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关于这些皇室的资料。

[可是,宿主,你不用这么麻烦嘛……]250不解地提问,[你可以直接试啊,一个个试过去就好,看球颜色会不会发生变化。]

白靛没忍住,还是给250这个提议鼓掌,“你真是个天才。”

[哎呀,还好啦。]

“滚。”

[嘤~]

这种方法是备用方案,一旦这群虫族里有个脑子有病的,他万一被囚。禁起来,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只能被日日夜夜锁在床头。

靠。

这么想想还怪带感的。

当然,想归想,白靛并不想亲身实践,况且,万一在验证的时候,怀上不是皇室虫的虫蛋,说不定还会有惩罚。

白靛正在思考时,半空中悬浮着花瓣落在他的脸颊。

白靛用手接住掉落的花瓣,清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花。

真好看啊。

[宿主?你看起来挺高兴的,发生什么事嘞?]

白靛摇摇头,“好了,我们该去,找虫问问。”

比如,某个莫名闯入他木屋的少年。

第044章嫉妒

塞地斯既没有来找白靛,但也没再控制他的行动。

白靛决定先回木屋一趟,他走得过于匆忙,许多东西都没带上,木屋里也没检查。

陌生的守卫一声不吭,白靛倚靠在马车上,他撑着脸颊,将周围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普通的虫族居住的地方和贫民窟截然不同,贫民窟代表着肮脏,污渍和混乱。

而离开贫民窟,这里的虫都过得很好。

所以是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马车很快便停在木屋前,白靛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肌肉紧绷着,健壮的肌肉对雄虫来说极具有诱惑,即便他的肌肉已经被布料遮掩。

守卫觉得有些可惜。

白靛走在最前面,随着他迈开腿的动作,紧贴着的柔软布料也跟着一块掀起。

大腿外侧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修长的腿笔直有力,稍一用力,甚至能让虫的腰发青。

木屋和离开时并无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索南多不在。

原本杂乱的房间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灰尘。

白靛忍不住咂舌感慨,“真能干。”

250眨巴着眼睛,[你们还没开始□□呢。]

白靛差点没因为250的话而被口水呛到,他捂住胸口,咬牙切齿。

“能不说话就别说话。”

白靛抬起的手把桌面的水壶弄倒,他皱着眉去捡。

木桌摇摇晃晃,白靛趴在地面捡水壶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一个抬头,脑袋恰好顶着木桌凸出的地方,

“啊!”白靛惊呼,他赶忙想把脑袋缩回来,宽厚的肩膀反而抵住木桌,情急之下,他无意间把木桌掀开。

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门外等候的守卫顿时提起精神,“怎么了?”

白靛正双手抱头,他深吸口气,“没事,就是撞到头了。”

“不用进来。”

守卫原本已经踏进木屋半个身体,听到白靛的命令,他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白靛扶着墙站起来,他小口吸气,用手触碰自己的额头,发现确实有个小包,他怕疼的收回手。

他没出大事,但他的动作把索南多整理干净的木屋变得脏乱,一夜回到从前。

白靛面对地面的杂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只能选择大件的木桌,先把它扶好,再把杂物进行分类摆放。

计划在脑袋中形成,白靛说干就干,正当他把手握在写字桌上的桌腿时,手指上下动了动。

四脚朝天的木桌在此刻显得怪异,贫民窟的房间逼仄,狭窄,可木桌下的板子却是如此的干净。

这种明显的突兀顿时吸引白靛的注意,他的手顺着边缘摸去,终于触碰到一个按钮。

白靛按下去时,一个抽屉弹出来。

意料之外的一幕让白靛和250当场怔愣。

[好家伙,这……这……也太酷了!]

白靛懒得搭理仿佛缺根筋的250,他看了眼外面的守卫,确认没人监控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来。

是个非常普通的白色项链。

唯一一个较为特殊的,它的吊坠是用骨头制成的,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哪怕是在白天,会莫名感到冰冷。

它在诱惑着白靛,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守卫在门口催他,白靛没再多耽误,他把项链紧紧护在手心,连项链凸起的部分弄伤柔软的手心时,他也完全没管。

等到上了马车后,白靛才把项链拿出来放在面前看,上面的骨头不知道是怎样做的。

他摩挲着光滑的骨头。

空旷的宫殿内,纯白的身影跪倒在地上,他的手心捧着一颗水晶球,他虔诚的看向水晶球中的一切。

白靛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底,索南多把脸边的碎发拨到脑后。

“我知道。”

索南多不知再和谁说话,他语气冰冷,严肃。

“多余的事我不会再插手。”

水晶球上的画面逐渐发生变化,神父的身影出现在上面。

“一切都会向着我们计划的那样进行。”

只有索南多一人的自言自语,他那晚精神力紊乱,失控跑出宫殿,竟误打误撞被白靛吸引。

等到他完全清醒过来后,索南多望着白靛的侧脸,他胸前的水晶变得滚烫。

他痴迷的望着白靛,不会出错的,这就是虫母。

他们的虫母重新回来了。

索南多把水晶球重新放回去,他纤细的指尖触碰到水晶球上白靛的侧脸。

白靛趴在桌上无所事事,他把白日找到的项链捏在指尖领起来在面前晃动。

[宿主?宿主?]

250的声音让白靛回过神,[你在干嘛呢?]

白靛把项链重新塞回床头,他离开的时候给索南多留了张纸,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到。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索南多给他整理房间的时候,会不会已经发现了项链……

这根项链……

“唉。”白靛心里烦躁,他走出木屋,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马儿早就悠闲在睡觉,他双手叉腰。

冷风吹过,白靛正想转身回去的时候,他的腰上搭着一只冰冷的手,紧接着一个脑袋在他怀里出现。

“哥哥。”

“是在等我吗?”

白靛脑袋发蒙,与怀里的虫拉开距离,索南多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水母样式的发型,两边的刘海衬得脸盘更小。

“你怎么过来了?”白靛问出这话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脑袋不太好使,索南多本来就是皇室的一员,他肯定就在皇宫。

白靛心情不太好,他抿着唇,“你看见我给你留的纸条吗?”

索南多牵住白靛的手,温暖干燥的手让他的口腔分泌口水,从尾脊骨泛起的麻意。

“因为我生病了。”索南多金眸中满是歉意,“我的状态很不好,哥哥,雄虫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如果我被他们抓住,我会死的。”

索南多将脸颊贴上白靛的胸膛,让自己完全陷入在他的身体里。

“我看见了你的纸条。”索南多金眸亮晶晶的,“很想哥哥,所以我就来了。”

“死?”白靛抓住这个关键词,他直觉认为这是个重要信息,他紧皱着眉毛,严肃认真的模样让索南多沉溺在其中。

索南多的肩胛骨处开始散发着疼痛,他却完全忽视,一心只想盯着白靛,“是的,雄虫的精神力会发生紊乱,而紊乱的下场只有一个,丧失理智,随后被放逐到城外。”

怪不得。

白靛紧握的拳头松开,他摸了摸索南多蓬松的脑袋,“你现在怎么样了?”

索南多眯着眼睛,“还有点痛,哥哥亲亲我就好了。”

耳边传来皮肤撕扯和布料撑开的声音,薄如蝉翼的翅膀是半透明的,上面还夹杂着淡黄色。

白靛的脖子被他搂住,踮起脚去吻白靛。

他的唇被索南多的牙咬着,他大口喘气,分泌出的唾沫全部被索南多吞进去。

好香。

索南多贪婪的把白靛推到在草地上,在这个角落里,只有他们。

他把紧贴在白靛身上的布料扯开,随后就把脑袋埋进去。

“别,别在这里。”

白靛耳边只有索南多大口吞咽和嘬。奶的声音,他颧骨泛着两坨红晕,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年。

他挠了挠索南多的下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更方便让索南多窝在自己身上。

索南多尝够了,就伸着脑袋想和白靛接吻,他吮吸着白靛的舌尖。

手上动作极不安分。

即使白靛嘴上说着让他别在这里,但索南多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毕竟……这里可是塞地斯的地盘。

他入侵了塞地斯的地盘,然后在这里同虫母接吻。

偷。情的感觉确实不错。

“想把哥哥全部吃下去。”索南多在他耳边用调情的声音说着,“哥哥的身体真漂亮,在月光下。”

索南多把白靛身上的布料全部解开,让他赤。裸着暴。露在月光下,在空旷的草地上。

那平坦的腹部,却莫名吸引索南多的注意。

他将脸颊靠过去,虔诚地去触碰。

白靛看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沉迷,他的手指放在索南多的后脑勺,让他的脸紧贴着自己的腹部。

“喜欢?”

白靛问道。

“嗯。”索南多轻声回答,“想钻进您的腹部,然后同您融为一体。”

“这样,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在您的肚子里,您的身体会让我感到温暖,我就不会发病。”很吓人的言论,换成一般人,早就被吓得远离索南多。

可白靛却没感到异样,他怜惜的吻了吻索南多的脸颊,“好可怜啊,宝宝。”

白靛自然而然就念出这个称呼,但索南多却浑身颤抖,他把脑袋埋在白靛的脸边。

“害羞了?”白靛挑着索南多的下巴,却见他怎么也不肯回头看自己。

他拍着索南多的后背,“宝宝好乖啊。”

不像某只死鸭子嘴硬的虫。

白靛脑中浮现一道身影,但很快就没时间去想。

索南多用舌头舔舐着白靛的耳垂,他哼唧哼唧的向白靛撒娇。

他们都沉迷在这种亲密的行为,索南多慢慢抬起脑袋,冲着不远处的身影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目睹白靛躺在草地同索南多接吻的塞地斯,表情冰冷,他重重的哼了声,转身离开。

管他什么事。

他气得咬紧牙,明明是他邀请自己来喝乳汁,现在却和别的虫厮混在一起。

塞地斯完全没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眼底满是嫉妒与怒火。

第045章勾引

撑着草地,亲密抱住白靛,他掀起眼皮,望着索南多离开的背影,逐渐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哥哥。”

白靛最后是被索南多抱着回木屋的,即便他体型比白靛要更瘦弱,但力气却格外的大。

“喜欢你。”

索南多把脸靠在白靛的胸肌上,低声喃喃。

白靛一觉醒来,索南多已经不在木屋,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蜜色的肌肤上布着没消散的红印,浑身肌肉酸痛。

索南多来无影去无踪,白靛一时也不打算验证他的身份。

他从床上下来,还没完全回过神,就听见守卫在门外喊话。

“殿下让您去他那。”

这倒是出乎白靛的意料,他思索半天,也没想到塞地斯叫自己的原因。

白靛来到宫殿外时,才后知后觉塞地斯竟是要出城。

“我们要干嘛?”

白靛还在队伍里发现巡逻长,他也看见白靛,但很快就挪开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现,自顾自的向远处眺望。

白靛一脸疑惑。

守卫没想到白靛会问出这个问题,“今天是取圣水的日子。”

圣水?

白靛咬着手里脆生生的果子,他只觉得很离谱,他什么也不清楚。

这又是做什么的。

守卫看他迷茫的眼神,“你以前都没领到圣水吗?”

守卫眼中升起愤怒,“他们真是欺虫太甚,连这也克扣。”

话里全是维护和替白靛打抱不平,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像白靛这样长相的虫,想到这,他偷偷望向白靛。

其实,白靛与他见过的虫族样貌不同,但更迷虫,带着成熟的气味。

被情。欲灌溉的玫瑰,散发着致命的气息,想要靠近,但害怕被玫瑰的尖刺伤害。

可守卫真的很喜欢在他身边,哪怕殿下曾下过命令,不允许他们离白靛太近。

他的心在砰砰的跳着。

白靛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确实,我没收到过圣水。”

他垂眸委屈的样子直接戳中年轻雄虫的心。

“没事,等我们从城外回来,我就把我的那份圣水分给你。”

“你一定要多喝圣水,否则,等到精神力紊乱,一切就都完蛋了。”守卫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起恐惧,“精神力紊乱的虫族都会被丢弃在城外,他们会逐渐变成原型,然后身体的每一处都会溃烂。”

白靛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手却逐渐握紧,精神力紊乱,他不久前还听索南多说过这个词。

“谢谢。”白靛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感谢,听起来这个圣水能够缓解精神力紊乱,守卫居然愿意把这个圣水送给他。

他弯着眉眼,低着头看向守卫。

守卫整只虫呆愣在原地,被白靛的笑容惊艳,他的笑容过于温柔,好像能包容万物。

守卫脸上浮现红晕,他赶忙摇头,“没,没事。”

他的手慢慢触碰到自己的胸口,心脏在迅速的跳动。

好,好漂亮。

白靛见守卫一副要蒸熟的样子,不解地想要用手去触碰,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还没等到碰到。

塞地斯突然从后面出现,他挡在守卫的前面,冷哼一声,“吵死了。”

白靛被他莫名奇妙吼了一声,差点没被气笑,也不惯着他,塞地斯在这里,他打算转身找别的虫聊天。

塞地斯紧握着他的手腕,他皱着眉,“你要去哪里?”

白靛无所谓的耸肩,“殿下不是嫌我说话声太大了吗?我换个地方聊天。”

说完,他还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这个笑容又陌生又疏远。

虽然两人关系谈不上有多亲近,但塞地斯最初的想法是把白靛带来,想看他的情绪起伏,又或者是崩溃。

他很少见到一只虫,总是如此的冷静,好像对所有虫都是一样。

可昨晚他看到的一切,看到索南多窝在白靛的怀里吮吸乳汁,他明明看见了,那只丑陋的雄虫,张开口腔,舔着白靛身体的每一处。

甚至还过分的用触角去逗弄他。

索南多咽不下这口气,当他又看见白靛同守卫有说有笑,终于,整只虫绷不住破防了。

他气冲冲的来找白靛理论,得到的只有忽视。

凭什么!

明明对别的虫都能有情绪波动,对自己却没有。

高傲的雄虫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几乎要把自己的手心抠烂。

[宿主,快看,他脑袋上有感叹号。]

白靛瞥了眼塞地斯头顶的触角都被气得绷紧,远远看过去,真像个感叹号。

白靛挪开眼,忍住笑意,却不知道他的这幅样子更让塞地斯生气,

白靛绕过塞地斯同守卫挥手道别,转身离开,只剩下塞地斯和瑟瑟发抖的守卫。

塞地斯扭头看向守卫,第一句话就是,“你用什么办法勾引了他?”

“啊?啊!”

[他脾气也太差了,干嘛动不动就生气?]

白靛听着250的吐槽,他眯着眼睛思索,“喝不到奶的小孩是这样的。”

他上次因为塞地斯的恶劣态度,窗口的乳汁也就停了,他估计是因为这样,才变得各外暴躁。

白靛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塞地斯不知道和守卫说了什么,守卫脸上表情一言难尽,而他却像打了胜仗般的,坐在马上。

直视前方。

随着轰隆的一声,城门打开,白靛收回看向塞地斯的目光,去看城门。

城门平日关得严实,打开的时候,地面扬起灰尘。

虫族的守卫站在最高层,他在观察面前的情况。

“可以了,没有危险。”

塞地斯一挥手,其他的守卫都井然有序的跑出去,白靛本来也要跟着他们一块出去,却被塞地斯拦住,他一用力,竟是把白靛从地上拉到马上。

“你跟我一起。”

塞地斯知道城外危险,但,昨晚索南多勾引白靛的行为,却让他开始怀疑白靛的身份。

塞地斯向来看不起索南多这只神神叨叨的虫,但有一点,塞地斯却一直相信。

虫母即将降临。

能够得到索南多注意的,白靛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但塞地斯还是要确认。

他要亲自看着圣石亮起。

白靛被他突然扯着坐上马,还有一时的没反应过来,他看着自己腰间的手,收起自己心里冒起的坏心思。

要是这个时间去调侃塞地斯,以他的薄脸皮,到时候把自己丢下马,就完蛋了。

塞地斯看他一言不发,“你在想什么?”硬邦邦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审问犯人。

白靛感慨的摸了摸马的脑袋,“只是在感慨,毕竟昨天我和它才是同事,今天就能坐在它身上,都是沾了您的光啊,殿下。

[宿主,你好会阴阳怪气啊,嘿嘿嘿。]

250都听出来,白靛是在借这件事情说塞地斯把自己丢在角落喂马,不闻不问。

塞地斯却皱着眉,“别撒娇。”

面上露出满是嫌弃的表情。

白靛默默抬头,却看见塞地斯脑袋上的触角兴奋的缠绕在一起,就连嘴角都情不自禁的勾起,俨然一副开心的模样。

啧。

傻子。

塞地斯见白靛没拒绝自己的触碰,装作不经意把白靛往怀里抱着,“你小心点,外面很危险。”

“不过,你要是求我的话,我说不定会救你。”

白靛拧着他腰间的肉,冷笑,“殿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您踢下去?”

塞地斯炫耀能力不成功,还被白靛嫌弃了一波,感到非常气愤,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白靛看他这幅样子,就觉得头疼,这破孩子嘴硬,要不是白靛发现塞地斯的触角能够表现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塞地斯的脾气。

等到灰尘散去,白靛才看清面前的一切,城外的景色比城内的贫民窟还要糟糕,寸草不生。

白靛沉默不语,这里只有漂浮在空中的灰尘和散乱的石头。

塞地斯看白靛的模样,白靛的眼里闪过惊讶,看起来并不像是见过城外的虫。

但,塞地斯用手指摩挲着马鞭,怎么能有虫不获取圣水,精神力依旧能正常?

这根本不可能。

除非,他根本不是贫民窟的菲白靛。

是虫母吗?

塞地斯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白靛没注意到塞地斯的异样,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城外的样子上。

这里太过于荒芜,荒芜到白靛根本想象不出来。

“精神力紊乱的虫子都要被丢出来?”

白靛抿着唇,“他们……”

“精神力紊乱的虫子会变成疯子,会无差别攻击所有的虫。”塞地斯直视远方,“如果任由他们待在城内,他们会伤害其他虫子,把他们丢出来才是正确的。”

白靛皱着眉,“他们出来,还能活吗?”

塞地斯挑起一边眉,“当然可以,他们也会有片刻的清醒,这里也会有食物和水源。”

塞地斯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声,“他们活得挺好,有的时候,他们甚至会来攻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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