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然用封曜屿的生日试了一遍，发现不对，她灵光一闪，输入了顾安雪的生日。

咔嗒，保险箱打开了，里面果然放着那张照片。

……真是用情至深啊，连保险箱都要用顾安雪的生日。

顾意然开启碎纸机，面无表情地将照片塞进去，两秒后，照片就变成了一堆粉末。

从此后，属于五年前的顾意然，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张照片，也彻底消失了。

顾意然心情很好的将碎纸机留在案发现场，也不在乎封曜屿看到后是什么表情，转身上楼。

……

半夜十二点。

封曜屿从噩梦中惊醒，沉重的梦魇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去碰身边的床。

空的。

其实和顾意然结婚的那两年，他回家的次数并不多，但就算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只会睡在床的左边，将右边留给他。

这五年，封曜屿也永远只睡在右边，期望一醒来，就能看见身边安静睡着的顾意然。

但期望永远落空。

心脏巨大的失落将他淹没，封曜屿猛地起身，去找那张合照。

然而，属于他们唯一的合照，正碎成粉末状，躺在碎纸机里。

……

砰！

顾意然被一阵巨响惊醒，她从床上坐起，还没反应过来，“谁……呜！封曜屿！有病就去看病，大半夜发什么疯！”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死死禁锢，强劲有力的手指扣在她咽喉，让她一时间无法呼吸。

“顾烟，那张照片呢？”

顾意然对上男人猩红的双眼，睡意都去了大半。

她一下就明白过来，哦……封曜屿发现了啊。

顾意然微微仰头，丝毫不惧，“碎纸机里啊……嗯！松手！”

封曜屿指节用力，压抑着怒火，“你把照片毁了？”

顾意然不明白封曜屿在气什么，那张照片藏起来，不就是为了不让顾安雪发现吗，现在她毁掉了不是更好？

顾意然抬手，将封曜屿一推，指尖反客为主的点着男人的喉结。

“对呀，是我干的，怎么了，封先生是要和我算账吗？”

顾意然幽幽叹气，“这也不怪我，谁让封先生偏袒封夫人，让渺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舍不得你妈道歉，总要舍掉一点东西吧？”

“毁掉一张照片而已，封先生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毁掉一张照片而已……

封曜屿忽地闭上眼睛。

这五年，顾意然从没来过他的梦里，除了榆辰，她什么都没留下。

御景园是唯一有她生活痕迹的地方，所以他小心翼翼保存。

她从前不爱拍照，无论是合照还是单人照，都只剩下那一张……

可现在没了。

封曜屿忽然意识到，他真的失去顾意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