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知道，到底怎么腻歪的，能把几句话的事，橡皮糖似的拉伸饶了八百米。

“早上忙什么了？信息都不回一个。”

宁瑶一边吃着饭。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小气，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以前她发信息，他不是经常也不回？

“就是忙工作上的事。”

没了。

谢寒舟稍稍动了动身体。

“吃饭呢？”

宁瑶嚼东西的动作停了停，还拿开手机看了看。

没话找话，是谢寒舟吗？

“嗯。在吃呢，你有什么事吗？”

谢寒舟还是淡淡的语气，“跟你说一声，我中午回老宅陪奶奶吃饭。”

听到“奶奶”，宁瑶眸色略暗了几分。

“好，我知道了，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结果谢寒舟又问，“中午吃的什么？”

宁瑶这会吃了点东西，胃没那么难受，耐心恢复了一点。

视线绕着桌面上的盘，一样一样告诉电话里的人。

“清蒸鳕鱼，牛腩番茄，冬笋肉片，雪里红，还有橄榄鸡汤。”

谢寒舟听着，稍稍收了收眉心。

“你不是喜欢酸甜口，怎么没有一个你喜欢的？”

宁瑶只是比较偏爱那些，但也不代表不喜欢其他。

“这些也可以，挺好吃的。”

“喜欢就好，想吃什么提前跟厨师说。”

这时候，对话似乎才变得自然起来。

宁瑶喝着鸡汤，很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应完也没有更多话的。

“那你赶紧去吧，挂了。”

谢寒舟头稍后仰，面色起伏无常。

“那么喜欢挂电话？你跟别人也这样吗？”

宁瑶下午还一堆工作上的事要处理，这会真的不想聊了。

稍缓一口气。

“事情不都说完了吗？”

谢寒舟：“我问完你了，你也可以问一下我。”

宁瑶：“问什么？你不是说了要去见你奶奶，信息也说了，晚上会过来吃饭，你工作上的事我更不了解，所以你让我问什么？”

谢寒舟哑口。

沉默几秒，情绪不明的语气回了句：“晚上吃完饭，陪你玩会数独。”

两个人终于收线。

谢寒舟起身，准备出发去老宅。

林高的电话又进来。

“谢总，我今天走了几个地方，案子信息和其他资料，都是真实的。”

谢寒舟揉了揉眉心，身体又坐回椅子上。

那边继续，“调档查阅都非常顺利，因为之前，老太太的人就翻查过了。”

谢寒舟蓦地抬头，眸光收紧。

“什么时候？”

“董事长去世之前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