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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路军虽路途遥远,但沿途无阻,加之骑兵机动性强,若真有心疾驰,十日之内确有可能抵达碎叶。
“萨满,你是说……”瓦力声音颤抖,似乎已猜到了萨满心中的推断,“南路军故意围而不攻,实则是在为与北路军汇合做准备?他们方才的营中骚动,正是为了掩盖撤军的真相,实则已全军撤离,直奔碎叶?”
萨满沉重地点了点头:“此等计策,虽险却妙,若非深思熟虑,难以洞察。唐军将领,实乃狡黠之辈。”
瓦力紧锁眉头,忧虑道:“可他们难道就不怕我们趁机突袭其后?此等行径,岂非自陷险境?”
萨满解释道:“北路军仓促赶来,骑兵虽速,却数量有限。攻城之战,步兵不可或缺。南路军急于与北路军会合,正是为了弥补兵力之不足。而碎叶城中,吐火仙可汗麾下尚有近四万大军,唐军兵力并无绝对优势。他们此举,乃是兵行险着,意在速战速决。至于我们,他们或许认为,只要城外大营尚在,便能牵制我军,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瓦力闻言,心中豁然开朗,随即下令:“速派游骑,前往东西两营探查虚实!”
不久,游骑十夫长匆匆返回,证实了萨满的推测——唐军营寨已成空壳,了望塔上尽是草人伪装,营地内空无一人。
瓦力怒不可遏,大骂唐军狡诈,随即又转向萨满,急切问道:“城内战马不足,但居民马匹尚可一用。萨满,你有何良策?”
萨满略一思索,果断道:“立即征集城内所有可用马匹,应能凑足两千之数。留下一千步兵守城,其余两千,全部骑马追击。若能于途中截击唐军尾部,直捣碎叶城下,与城内守军形成夹击之势,唐军必败无疑!”
瓦力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立即下令准备。不久,两千骑兵整装待发,虽装备简陋,但士气高昂。他们知道,此战若能成功,不仅可解裴将军城之围,更可能一举扭转战局,重振突骑施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