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住我的命，你究竟是什么人。”

月心惊的双眸血，楚河的话无疑是晦暗世界里的微光，照亮在她的心口。

知道她是天龙奴，还要保住她的命。

脑海中响起血影的警告。

“身为天龙奴，是天龙人赐予你的生命，为天龙奴办事，就要秉持化为灰烬的觉悟，你们的每个付出对天龙人就是巨大的贡献。”

这些曾经也照亮她的话，如今变得晦暗。

只有死的那一刻，才会感知想要活下去的欲望那么强烈。

她错愕且充满希冀的神色看着楚河，期待着他的回复，更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少年，究竟有是什么力量。

“你们不知道吧，天龙奴从不会吐出天龙族的任何消息，因为我们有信仰，士可杀不可辱。就算你用极刑我也不会说，而且就算我告诉你们，天龙人也会猎杀我。”

这个活下去的念头，终究还要灰飞烟灭。

“而且你只是一个有点修行的阳人而已，你有几条命和天龙人抗衡。”

她一改妩媚的面色，冰冷起脸色，楚河冷眸凝视过去，可这样的回答，也令杨杂捏了一把汗，想要劝阻却看着月心格外坚韧的信念神色。

姬瑶抱着双臂轻哼了一声，道：“你真是不进棺材不落泪。”

菜君子也叉着腰横眉冷目的道：“哼，楚大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不仅是冥界的判官，最重要还是冥帝。”

阴阳大战的时候，菜君子也在人群中，有幸目睹过一切。

这么一说，他作为楚河的人，也跟着自豪起来。

“冥……冥帝。”杨杂惊愕的半跪着看向楚河，逐渐身躯哆嗦开来。

“已经沉睡消失了一万多年的冥帝伏隐？”

姬瑶只是冷哼一声，无声中也带着默认。

月心恐惧的发抖，身上抖似筛糠，姬瑶此时嘴角上扬着道：“我还记得，天龙人对冥帝的痛恨深入骨髓，恨不得碎尸万段，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这些哪是一个天龙奴能够知道的，而她正在击溃她的心里防线，和楚河一个念头，从月心身上撕开口子。

“只因为冥帝对不招认的天龙人穷尽一切的酷刑。”

“生不如死的活着，更会后悔十世为天龙人。”

这也令楚河感到诧异，更没想到天龙人和伏隐的恩怨竟然这么深。

但伏隐给世人的恐惧是灵魂上的。

“冥帝醒来，整个六道就要变了。”杨杂惊慌中一把攥住月心的手。

“现在能救你的就只有冥帝了，我不能为你改变过去，但是冥帝一定会为你伸冤，改变未来。”

作为活的久的杨杂深刻知道冥帝的威压，可年纪轻的月心却不明白，眼神中更有为天龙人付出一切的执念。

强大的信念犹如一道城墙，抵御一切外敌，但也有些油盐不进。

姬瑶的恐吓，杨杂的劝导，都没能让她皱眉，楚河凝神看着，这个女人有些软硬不吃。

“算了，杀掉吧。”姬瑶放弃的摇着头。

就连杨杂都暗淡下去，“你真让我失望。”

可这一切并没有让楚河选择放弃，想想羽姣的处境，他决定最后试一次。

“我有一桩血仇要找他报，你或许也在保护你的家人，而我的妹妹被他抓走，一场大火我的父母惨死在他的手里。他甚至剪掉过去的记忆，让我不知道从何处恨起……”

楚河镇定的声音，一字字落进月心的心里。

为什么？竟然会如此想像。

而这一切，杨杂格外惊骇，张口道出来：“楚大人，月心的弟弟也是在大火中被抓走，也在大火中父母丧命。”

这令，楚河顿时一惊，冷哼着：“看来我楚家只是受害者之一啊。”

“他嫁给我后，我也帮月心这些年一直追查弟弟的踪影，却没有任何消息。”言语中，杨杂反应过来，“难道你说的那个救你的叔叔，就是血影？”

月心垂下了头，一字未说，但我也听明白了，一样的经历却是不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