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肯定是圈圈带来的运气——圈圈，你还没和妈咪打招呼，不会不认得妈咪了吧？你在看什么？怎么不看妈咪？”

“……”从祁昱接电话开始，姜语笙就坐立难安，现在更是有点尴尬，因为圈圈侧过头来看的是她。

理智上，虽然祁昱没要求，但姜语笙觉得自己应该先下车回避。

感性上……姜语笙就是想旁听，听他和那个神秘女人聊些什么，能不能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捕捉到关于那女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于是在两边思绪的拉扯中，姜语笙如坐针毡地继续默不作声坐着。

祁昱问：“澳洲现在应该快凌晨三点钟了。”

女人：“嗯，所以我才打过来，照霖舟的时间，跟圈圈说生日快乐——该倒计时了，十、九、八……”

圈圈生日吗？姜语笙看向圈圈。

圈圈的脑袋被祁昱掰过去面对屏幕。

女人：“三、二、一——生日快乐，圈圈，圈圈现在开始正式两岁了。”

圈圈似乎很开心，汪汪两声，抬起一只前爪往手机屏幕上抓。

祁昱：“手机屏幕小，你想和它聊，等我带它回去，等澳洲天亮，再说。”

女人：“行，你开夜路注意安全。我本来就计划白天再跟你通话，讲讲你复——”

“挂了。”祁昱没等她说完直接掐断，两个字说得很轻，像此刻山顶无尽的夜色中缥缈的清寒雾气。

丢开手机，祁昱又把圈圈塞到姜语笙怀里：“先看着。”

他径自下车，绕到车子后备箱。

顷刻，他折返，手里多出两个袋子。

一个是铝箔保温包，坐回车里，他首先打开的就是保温包，保温包里面除去一次性冰袋，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六寸的蛋糕。

蛋糕上蹲的狗子，造型简直就是照着圈圈的模样塑的，又帅又萌。

圈圈似乎要意识到这是它的生日蛋糕，兴奋地就要扑过去。

亏得姜语笙抱得紧，否则就被它得逞了。

没能得逞地圈圈不停地吠，表达抗议。

祁昱一边帮它插蜡烛一边嘴它：“馋不死你。”

“……”恰好也在觊觎这个蛋糕并偷偷咽口水的姜语笙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说实话，看见蛋糕之前，姜语笙没觉得饿。

看见蛋糕后，姜语笙记起，她晚饭还没吃。她回家前只在办公室的茶水间吃了点平时加班用来充饥的零食。

蜡烛是个很大的“2”字，仿佛精准地概括了此时此刻圈圈表现出的“傻狗”本质。

姜语笙忍俊不禁，注意到正在点蜡烛的祁昱挑着眉峰瞥了瞥她，那洞若明火的眼神，说明了他知道她笑的是什么。

熄灭打火机，祁昱便对姜语笙下达指令：“可以给它唱生日快乐歌了。”

是的，就是平时对圈圈下达指令的那种口吻。

看在寿星的面子上，姜语笙没跟他翻脸，抓起圈圈的两只前爪，一边拍手打拍子，一边开始：“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快乐……”

因为祁昱没有加入只是举着手机拍摄视频，姜语笙瞪了他一眼，但没任何作用，祁昱还是没跟着唱歌，只在她唱完最后一句，伸手搓了搓圈圈的脑袋，说：“生日快乐。”

旋即祁昱cue下一个流程：“你可以替它许个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