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离开,季思珩似笑非笑的看向陆泠月,“挑拨离间?”
“……”
得,又被他看穿了!
陆泠月蓦然觉得,跟聪明人相处也并非好事。
谁让她才是那个被看透的人呢!
宅门外。
春桃挎着篮子与厨房的张婆子一道出门,二人边走边说。
“上次镇远侯府一事,赵姨娘气的将那琉璃杯都砸了,二小姐也气的要动手之人百倍偿还。真不知是谁动的手,这下可是惨咯。”春桃刻意拔高嗓门。
张婆子也跟着附和:“是啊,惹上夫人和二小姐可是倒大霉了。不过镇远侯府一事,听闻是二小姐做的啊,难道传言有假?”
春桃再度将嗓门拔高,“这谁知道啊,不过我那日听赵姨娘说,什么办事不力、留着也是废物之类的,也不知是说谁的。”
正躲在拐角处的沈玉将二人之间的话尽收耳中。
他眸光沉沉的盯着被缠着绢帛的手,眼底恨意滔天。
这个贱人!
亏他这几日还在为她开脱,以为她是另有苦衷才会如此陷害设计他。
没想到她是觉得他办事不力,是个废物!
看来她是真想要除掉他……
沈玉盯着门口几个家丁,半晌又绕到后院。
不料才刚到后院门前,就听几个家丁也在谈及赵姨娘。
“谁不知二小姐是夫人的心头肉啊,真若是有人敢在镇远侯府一事上设计陷害二小姐,夫人定不会饶了他!”
“只怕是将那人千刀万剐,也未必解恨。”
沈玉脚下一顿。
更是笃定东厂一事就是赵姨娘设计陷害他。
就是为了帮陆娇娇出口气。
这个贱人!险些害他丢了性命!
这事跟她没完!
一炷香后,春桃火急火燎的跑回小院。
“小姐,办、办妥了!”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那……那姘头如今就在后院门前呢。”
“春桃办事,本小姐最是放心。”陆泠月将钱袋子扔给她,“多赏张婆子他们些银子。”
春桃稳稳接下,“都是小姐教得好。”
“今晚又有好戏看了。”季思珩半带轻笑道。
语气笃定,倒似是已经看见了。
春桃却一脸茫然:“为何是今晚?”
“夜长梦多。”陆泠月说这话时莫名的看向季思珩。
二人四目相对,似是都清楚对方的想法。
季思珩从怀中拿出一包药,“天黑后,将这药粉洒在那姘头身上,到时就有好戏看了。”
春桃一怔,在陆泠月准许后,她才敢接下。
日头西落,天色如墨。
春桃蹑手蹑脚去了后院,爬上拐角处的高墙,正好看见躲在高墙外拐角处的沈玉。慢慢将药粉打开,悄无声息的洒在沈玉身上。
不多时,沈玉就觉浑身似火一般,仿佛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但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找赵姨娘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