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怒吼:“管家,带上府中签了死契的下人去追!今夜务必将人找回,否则都不准回来!”
“是!”
沈玉拼了命的往后院跑。
后门的几个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残影划过,片刻后管家才带人追去。
夜色漆黑,沈玉只能听见身后传来甩都甩不掉的脚步声。
但却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只隐约能看见前路,却不曾留意,彼时拐角处露出半截手臂粗细的棍棒!
春桃早就埋伏在此,眼见沈玉冲过来,棍棒高举,找准时机——
猛地一下打在他后脑勺!
“砰!”
一声闷响,沈玉眼前一黑,直接趴倒在地上。
春桃收起棍棒,强行将人给拖到路中间,眼见身后那些人追来,生怕他们跑错方向,春桃又拿棍棒在墙上敲了两声。
细微的动静,恰好引来太师府的家丁。
她躲在暗处,眼看太师府的人将沈玉扛走,才折返回去。
太师府内。
陆谦一手扼住她的喉咙,咬牙切齿质问:“方才那姘头究竟是谁!”
赵姨娘跪倒在他面前,即便喉咙被扼住,但还是竭力辩解:“老爷冤枉妾身了,妾身怎会有姘头?方才拿是不过是个入室抢夺金银财宝的歹徒!老爷与妾室相识数十年,难道还不信妾身吗?”
身后骤然响起一声低笑。
“赵姨娘说是歹徒,方才为何不曾喊过救命?”陆泠月慢悠悠道。
难得的看场好戏,她毫不客气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赵姨娘急忙道:“妾身只是不愿这丑事传出去,有损老爷清誉。倘若老爷不信,妾身愿以死证清白!”
泪眼婆娑,哭的好生可怜。
可陆谦此时哪里还会再听她这些狡辩之言?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陆谦手上力道用力,恨不能当即就掐死她。
不料陆娇娇却急匆匆的跑进来。
进屋见此一幕吓得跟着跪下!
“爹,此事定是误会!”
她只听丫鬟说在府中发现赵姨娘的姘头,就急忙赶过来。即便此刻不知是何情形,但仍一口咬定是误会。
可陆谦见到她却更是气恼,“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你母女二人,果真是一样的浪荡货色!”
陆娇娇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以往爹最疼她,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可如今,他却用这种话骂她们母女!
余光瞥见陆泠月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椅子上,陆娇娇双手紧紧攥拳。
指尖扣着掌心,戳进肉里的痛感才能压住她心底恨意。
陆泠月!
凭什么这贱人事事得意!
他们母女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母亲绝不会有什么姘头,定是姐姐找人前来陷害。爹爹定要明察,还娘一个清白。”
陆泠月唇角笑意更浓,“妹妹说的如此笃定,可有证据?倘若拿不出证据,污蔑陛下亲封的正二品县主,那可是重罪啊!”
她特意提及官阶,陆娇娇吓得面色惨白,愣是不敢多说一字。
赵姨娘见状哭诉道:“老爷,此事妾身真是冤枉的。况且眼见未必为实,老爷难道还信不过我的人品?”
不料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管家的嗓音。
“老爷,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