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泠月嗯了声,察觉到有人将她的手抬起来,低头看去。
盈安郡主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她手上的伤口缠住。
“今日,若非是你救了我,我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尚书府是冲我来的,郡主只是受我牵连,你不必觉得欠了我的,此事说起来算是我欠了郡主的。”陆泠月素来拎得清。
可盈安郡主却摇摇头,“不,尚书府竟敢对我出手,此事便是我与尚书府之间的恩怨。即便尚书府是冲你来的,但此事牵连到我,我也定不饶他!”
被五花大绑的二当家还不死心,不住地求情:“几位,日后我再不敢了,可否将我放了?我家中还有老母亲呢,她若知道我入狱,定会哭瞎双眼!”
话音刚落穆淮猛地一脚从其身后踹上去。
二当家双手都被绑在身后,整个人朝着地面砸过去。
一声闷响,听的几人都觉疼得厉害。
穆淮却面无表情道:“如今郡主和县主能留你一命,是你的福分,你还妄想放了你,当真是痴人说梦!”
“何老板,找了绳子来,将这些人也一并绑起来,统统绑在树上。”季思珩道。
免得有些人趁着他们离开,又撑着最后一口气下山逃离。
到时候孟大人上山来抓人,只怕也没个人影了!
随即几人又去找了绳子来,将倒下的那些山匪统统绑起来。盈安郡主也一并帮忙,陆泠月手上有伤,不便于动手。
便蹲在二当家的面前。
“你口口声声说是尚书府指使的你,可有证据?”
“没有。”
二当家的笑的谄媚,“但那人说他是尚书府的人,想来应当不会有人冒充。否则尚书府的人又岂能饶他?”
见其他三人都在忙着,他稍稍凑近。
“县主若是能将我放了,我可给县主三千两银子!如何?”
陆泠月轻轻挑眉,装着一副颇为满意的样子,“三千两银子?还真是不少啊,不过……”
她突然脸色一沉,话锋一转。
“你以为本县主会缺这三千两银子?”
不远处的盈安郡主听这话抬眼看过来。
想到以前帮着陆娇娇曾欺负过陆泠月,心中不免更是愧疚。
以前当真是糊涂,竟然信了陆娇娇那些胡言乱语。
如今看来当真是错得离谱!
等四人将那些山匪统统绑起来,才带着二当家的下山。
夜路难行,况且还是下山。
几人走的格外慢些。
季思珩走在后面,盯着穆淮的背影,半晌才低声道:“何老板既是在京城,今日陆小姐寿辰,你难道不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去。”他索性拒绝的干脆。
季思珩轻笑,“陆太师可是为了你,才布下这个局,你不去,岂不可惜?况且同在京城,你以为你当真能躲的过去?”
原想着能在山上,能找个时机逼穆淮说出真是身份。
没想到那些山匪如此不堪一击。
他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可惜了!
但毋庸置疑,陆泠月的寿宴上,才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二人走在后面,倒是不曾留意到二当家的脚下似是在加快。
直到行至一处陡峭些的山坡,趁着身后二人没能跟上,猛地朝前面两人的身影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