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顿午饭的时间,恰好被刑川的一个朋友看见了。
那朋友也认识刑回,就挺久之前刑川带出来见过的,而且刑川那会和刑回谈恋爱,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他远远看到刑回,没有上去打招呼,都不熟,而且刑回未必记得他,贸然上去,那不是给自己找尴尬。
而坐在刑回对面那个人,似乎是位医生,乍看下去觉得眼熟,想了挺久,终于想起来了,是他认识的一位心理医生,墉城这边挺有名的。
刑回见心理医生?
这消息有点劲爆。
那朋友扭头就给刑川打电话了,约他吃饭,刚好也有事情要和他谈。
刑川这周都没什么时间,排满了,他连和温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见什么人。
刚拒绝完,那人说了刚才看到了一个人,有点意外,他还说:“刑墨的那个妹妹刑回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我刚看到她和一个心理医生吃饭。”
刑川没说话,但是眉头已经深深皱了起来。
心理医生?
好端端的正常人见什么心理医生?
那人还说:“可能是凑巧,我也有可能看错人了。”
“……”
他这么一说,也没当回事,没听到刑川问这事,以为是自己多嘴了,就没再聊,但是刑川忽然问:“那医生你认识?”
“认识。要不然我也不会认出来他是医生。”
“把他联系方式发给我。”
“这倒没问题。”
刑川很快收到了那人发来的联系方式,就是刑回所见这个心理医生的。
不难猜测,刑回要是好端端的,不会去见什么心理医生。
……
而温凉找的人跟踪了刑回,自然也就知道了刑川那天晚上去找了刑回。
在她家里待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温凉忍不住想那一个小时他们都做了什么,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想要做什么还是可以的。
温凉一直在忍耐,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找刑川当面对质。
然而她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了,那她和刑川就有了矛盾。
温凉很少去公司上班了,她想在家里做全职太太,于是订婚宴之前就跟刑川说了,刑川没意见,她想做什么,就由着她了。
所以温凉也就有一段时间没去公司了。
她马上是老板娘,公司其他人也不敢说她什么。
但是毕竟还没结婚领证,她这个老板娘的位置,还是比较危险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刑川去了刑回那,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一个多小时,很难不发生点什么。
她打电话约刑川一起吃晚饭,刑川都说没时间,还有事情没做完。
温凉问他:“你在公司吗?要是在公司,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在公司,在外面,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可是……”
“别闹了,我还有事。”
温凉:“那你注意休息,千万别太操劳了。”
刑川说了个嗯就把电话挂了,也没等她。
温凉太敏感了,察觉到刑川态度比起之前更加冷淡了。
就连和她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
天气慢慢转凉,刑回穿的很单薄,她自己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刑川又跑来她的住处,看到她的穿着,就有意见了。
这是第二次了。
他光明正大直接跑她这来。
车子还停在楼下。
刑川就跟回自己家一样,“最近天冷了,别穿那么少。”
刑回冷笑:“你这脸皮是不是太厚了点,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把这当成你家了,随随便便出入?”
刑川走了过来,他进门的时候,提了一个袋子,似乎是带了酒过来,刑回视线盯着他身后的柜子上那个袋子,脸色难看。
“和你不用计较那么多。”他说。
刑回磨了磨牙根:“你脸皮是真的厚。”
“不厚怎么纠缠你。”刑川把她抱起来,颠了几下:“太瘦了,你没吃饭?还是吃了不长肉?”
刑回懒得理他,摆了张臭脸,说:“我劝你,悬崖勒马,不要来我这了。刑川,我还要脸,我不像你,脸皮跟城墙一样厚。”
刑川置若未闻,也不回应,抱着她,关了落地窗的门,放下她在沙发上,又拿了条毯子裹她身上,漫不经心的问:“上周我有朋友看到你和一个男的在餐厅吃饭,那男的又是谁?你那小未婚夫?”
“什么小未婚夫?跟你无关。”
上周?
刑回瞬间想起来,她上周就请了她的那位心理医生吃了顿饭而已,这都能让他朋友撞上?
他朋友认识她?
刑川握了握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我听说了,你那小未婚夫年纪不大,在一家公司做市场的,职位不高,薪水也就不高了。他养自己都困难,养得起你?”
刑回拧了下眉头:“关你什么事,烦。”
即便她和她那位未婚夫没什么感情,但也轮不到刑川这样议论他。
“维护他?你喜欢他?”刑川又捏她下巴,让她抬了抬头。
这个姿势是刑回最讨厌的了,她甩开他的手,冷冷淡淡的:“是啊,我喜欢他,他比你好,好太多了。”
刑川干脆坐在她隔壁的位置:“那吃饭那男的是谁?”
刑川问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看,观察她脸部细微表情。
刑回怔了怔,说:“医生。”
她没撒谎,但是没说是心理医生。
她想在刑川面前撒谎是不存在的,但是她不知道刑川知道了多少,要是否认那个人是医生,只会引起刑川的怀疑,她直接干脆说了,只不过换了个说法。
“医生?”
“我最近失眠,睡不着,怕自己得了精神病,找他咨询。”
刑川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叹息一声,又说:“我有办法让你不失眠,睡前运动,出出汗,就睡得着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刑川,上次你跑我这里也就算了,我不计较了,这次,你又来?”
“恩,想睡你。”
“你有病是吗?要不我给你介绍那位医生看看你有没有病。”刑回声音带了些怒气,她是真生气了。
刑川这态度明摆着是来玩她的,语气里充满各种轻佻,似乎把她当成了可以随便玩弄的女人,就跟当年一样,可以轻易甩了她。
刑回很清醒,她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再被他迷惑了,要是再上当,那真的是蠢到无药可医。
她会各种唾弃自己,毫无底线,为什么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刑回倒了杯温水,站在厨房走神,刑川在客厅,还没有走,她就在厨房耗着,神游。
她去了厨房有会功夫了,刑川环顾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柜子上的那袋子类似什么药的物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