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璟无奈,“一肚子的花招,没有老三护着你,在红杏村出事了吧。先顾好自己的安全,一个姑娘去遍地光棍的皖西县。”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也是光棍,又弥补,“光棍有好的,有坏的,独身的姑娘要考虑万一,万一遇到坏的,你应付得了吗。”
沈汐勾着拖鞋,勾成小船的形状,又踩平。
席璟审视她,“听我讲话了吗。”
“听了。”
他面孔肃穆,语气也严肃,“我讲什么了。”
“光棍有好的,有坏的。”
席璟额头的青筋突突鼓胀,“我讲了这么多,重点你是一句没听。”
“顾好自己的安全。。。”沈汐也弥补。
“要牢记。”席璟长呼气,合住书本,沈汐瞥书皮,是外交文化方面的书籍。
“明天父亲去医院复健,老郑开车送他,席氏集团下午也有会议,老二顾不上你。等他们都离开,我安排老杨带你去长陵县。”
“靳深留了纸条,是一个保镖的联系方式,跟着我一起去。”
席璟解了锁,确认门外无人,让沈汐回屋了。
早晨,席迟徽去客房,芳姐顶着黑眼圈开门,一宿未眠的疲惫相。
“她醒了吗。”
“没醒。”
他走进去,沈汐脑袋埋在被筒里,只一双脚丫悬在外面,一动不动。
“沈汐。”席迟徽俯下身,温声唤她。
她喉咙呜呜。
“哪里不舒服?”
“烫。”
“烫?”席迟徽试探她的体温,手腕和颈后是正常的温度,脸蛋儿烫,手心也烫。
“烧吗。”
芳姐说,“不烧的,凌晨测量了,36度4。”
席迟徽直起腰,“有凉豆浆吗。”
“有的,老郑现榨了一桶,在冰箱里。”芳姐扶了扶枕头,不由抱怨,“沈小姐喝的什么酒呀,莫不是加佐料了?”
他静默,盯着地板,眼神阴骇得吓人。
好半晌,席迟徽嘱咐,“芳姐,有劳您照顾沈汐了。”
“您放心吧,大公子也交代我了,沈小姐只负责踏踏实实睡觉,连老董事长找她,我也当面拒绝,不允许吵到她的。”
席迟徽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席璟实在管得太多了,不符合一贯置之度外的风格。
“二公子,您去公司?”芳姐喊他。
他回过神,“我去一趟场子。”
“假如沈小姐醒了,我给您打电话。”
席迟徽淡淡嗯,转身下楼。
芳姐如释重负掀开被子,“沈小姐!二公子走了。”
沈汐爬出,肌肤汗淋淋的,像水洗了一般,“大哥呢?”
“陪老董事长去复查了。”芳姐蹲下,替沈汐穿鞋,“大公子会尽量拖住,您傍晚之前必须赶回老宅,老杨车速快,您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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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红到达云海楼是九点,经理在电梯门口迎她,“老板在您办公室。”
“他上午就来了?”倪红步伐一滞,“他自己吗。”
经理言辞闪烁,“有别人。”
“客户?”
“您自己。。。去看看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