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一分钟，唐淑慧放下电话。

“你打吧，说是出去了。”

石月河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农业局的，接电话的刚好是石文。

“爸，我找一下李学成。”

“什么，跟同学出去了，什么时候？刚刚啊。好吧。我晚上有事，回去就晚了，你们不用等我吃饭。”

接着打给文化馆，张文化也出去了。

应该都出去找人了，这几个官差效率很高，石月河不用再打了。

“明天你第一个讲。”

“啊！我害怕，你让别人第一个吧。”

唐淑慧听到石月河让她第一个上台，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拒绝。

“你一个文科状元，你不第一个上谁上？不但要上，还要一炮打响，不能掉链子。”

唐淑慧抬手一指石月河。

“你上。”

石月河拿她没有办法。

“可以，那你最后一个上。在最后加一段活动总结。”

“啊！还要总结啊！那我不会，还是你来吧。”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难缠。

“要么第一个，要么最后一个，你选一个。”

唐淑慧两个都不想选。

“为什么一定是我，高雪晴胆子大，让她上。”

石月河没有反对，说：“你把第一让给高雪晴，我就让高雪晴上。”

唐淑慧知道他在说气话，这第一就是自己想让也让不了啊。何况她也不想让。

“谁说的第一就要第一个讲，原来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石月河面无表情地说：“我说的，你不知道现在和原来不一样？别磨磨叽叽的，第一和最后你选一个。”

唐淑慧纠结不已，她也知道难逃此劫。

牙一咬说：“哼，选就选，有什么了不起，我选第一。”

石月河竖起大拇指，“对了吗！这才是我们泾县女才子的风范。对了，你那个文学梦准备讲啥，先给我说说。”

“也没什么了，就是分析了你的几篇文章，说了我将来要研究你全部作品的想法。”

呃，石月河嗓子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脸色发白。

唐淑慧看着石月河便秘的样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石月河气急败坏地说：“你个死妮子要死啊！我还没有和你算老账，你又想捉妖。你是不是给我保证过不胡说八道，今天开会你都说的啥。”

唐淑慧头一歪，咬了一下嘴唇说：“没说什么啊，就是实话实说呗。没有你的辅导，我的数学肯定考不了满分，数学没有满分，就肯定不是文科第一。划重点和猜题的事，我可一样都没说。”

石月河气急，假如不是自己拉一把，你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可能把我卖个干干净净。

唐淑慧看见石月河真的急了，也不再乱说话。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呢。放心吧，我又不傻，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的文学梦，主要是讲我对于祖国优秀文化的向往，借古喻今，我想用我的笔描绘祖国的大好河山，描绘各条战线的英雄人物和先进事迹，弘扬传统文化，褒扬人间正气。”

石月河发现唐淑慧这一年多变化太大了，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以前虽然有时候有点调皮，但也还算好，现在越来越把握不住她的想法。

时不时就像精灵一样跳脱，真有些让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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