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石月河回答，褚老说：“这篇论文从开题到完成，期间我只两次阅读论文，没有参与其中的任何工作，也没有给与任何专业建议和意见。”

李道镇笑着说：“褚教授很严谨，其实作为指导老师，你作为第三作者也是没有问题的。”

褚老头摆摆手：“科学研究就是要一丝不苟，这篇论文本身就是石月河同学的研究成果。”

有些事情，就怕认真。

月河以前听过见过太多著名造假的事情。

有些不算完全意义上的造假，但其中为人诟病的现象到了很普遍的程度，指导老师作为第一作者，而实际上，论文完全是学生独立完成。

还有更离谱的，有些有一定权力的学者，直接要求下属替自己写论文。有些身处领带岗位的学者，贪天之功，甚至把下属各个研究小组的成果，全部据为己有。

这种现象，华国有，国外也有，只是在一段时间国内表现的相当普遍，甚至成为学术界默认的规则，这就有些过分了。

与褚老头的高风亮节相比，这些人称之为学贼学霸一点也不过分。

褚老头态度坚决，李道镇也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他仅仅是提出自己的建议。

“石月河同学，你这篇论文很有价值，也有相当的深度，我想问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量子霍尔效应问题的？”

这个问题李博士问的很尖锐，说严重点，他是怀疑石月河作为论文作者的真实性。

假如不能得到肯定和满意的答复，后果会很严重，不要说得不到推荐信，从此以后不但石月河信用全无，还会影响褚老头和燕上大学物理系的声誉。

石月河从书包里取出《燕上大学学报》，递给李博士。

“我真正开始研究霍尔效应和量子霍尔效应时间不是很久，大概是从去年年中，开始研究霍尔效应的普遍性问题，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在超高温和低温条件下，从理论上，霍尔效应的一般表达，存在被修正的必要。从去年年底，我就开始尝试建立新的模型，以适应这种修整，在研究中，我认为其中存在非连续变化的可能性，于是用到了量子理论。”

“我的一篇论文《霍尔效应边界条件研究》已经发表在最新一期《燕上大学学报》。”

李道镇很仔细地把论文看了一遍，没有马上发表意见，而是思索了一会。

“我没有专门关注过霍尔效应问题，不过通过你的两篇论文，我认为你做了非常有价值的理论探索。”

李道镇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

“恭喜你，石月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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