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自己心中早有答案，但还是想听听何主编这个老出版人的意见。

“不是甘省出版社，而是所有的地方出版社。原因很简单，他们配不上这本书。你要知道，地方出版社和大出版社虽然都能出版书，但那是两个概念，假如你这本书写的一般，那么找个地方出版社也不错，可是依你这本书的水平和质量，只能找大出版社合作，无论是书号资源、编辑水平、文字校订、印刷装订、初版印数和发行渠道，都是地方出版社望尘莫及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大出版社在读者中的影响力也是截然不同的。”

何阳前面说的几点，石月河也有考虑，可最后所说的读者影响力，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而这一点是不可忽视的。

例如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作品，似乎无形中就太高了在读者中的身价。

石月河很认同何阳的意见，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很幸运，能得到何阳和吕正的关照，专业人士的建议和意见，可以自己少走不少弯路，也让自己轻松不少。

很快几个人路过燕上大学西门，何阳和吕正向石月河和简歆告别，石月河再三挽留，他们还是以单位事务繁忙婉拒。

临走之前，何阳有再次吩咐石月河抓紧完成誊写，也不要考虑再甘省出版社出版。

石月河点头应是，忽然想起文学社的邀请。

他开口问：“何主编、吕主任，能不能抽出时间到我们学校文学社，给同学们讲讲文学创作和文学欣赏的问题，说不定你们还能发掘出几个未来的大作家。”

何阳一口答应：“没问题，你们安排时间，到时候我们谁有空谁来。如果效果好，还可以由你们文学社和我们杂志社联合举办活动。”

何主编的爽利让石月河意外，他只是忽然想到假如能请两位大牛之一，到沙龙给文学社的菜鸟们讲点什么，应该比同学们在黑暗中摸索更有效率，他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岂料一个简单邀请就得到回应，这可比追姑娘容易多了。

送走何阳和吕正，石月河换位一想绰然开朗，作为杂志社主编，宣传和推广杂志的影响力，加深杂志和读者之间的关系和粘度，本来就是本职工作的一部分，石月河的邀请对于何阳，那就是瞌睡遇见枕头，正中下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还有什么秘密？”

石月河正在想何阳的事情，走在身边简歆的问话然让他摸不着头脑。

“歆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有什么藏着的秘密？”

简歆加重语气。

“秘密，那肯定有。”

石月河回答的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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