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几步,那边有几个大石头,我一个人经常过来坐坐。”
石月河和沙怡然没人选了一个石头,沙怡然坐在呃石月河经常做的石头,石月河斜靠在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上,仰望星河。
“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你诗风大变吗?”沙怡然问道。
石月河知道她的意思。
“算不上大变,人总是成长的,天在变,湖水在动,人怎么可能不变。”
“可是你这个跨度太大,可以说是两个人。”
“沙姐,75年这时候你在哪里,今天你又在哪里?”石月河问。
“你的意思是说?”沙怡然不能肯定,试探着问。
“我什么也没有说。其实如果你看过我这些年全部的诗和文章,就不会觉得变化跨度太大。在我们物理学中以一种理论,叫做量子跃迁,说的是能量并不总是线性变化的,当满足特定条件,能量可以从一个层级向上挥着向下,实现跨越式变化,就比如从1直接到2,或者4,而不是人们平常说理解的1.01,1,02。”
“能不能好好说话,你知道我是文科生,还给我卖弄你的物理知识。”沙怡然一点不客气。
石月河不以为意,换了一个方式来说明他想表达的意思。
“改良和革命,正常的能量变化就相当于改良,而量子跃迁就相当于革命,这下明白了吧。”
“你这么说,我好像明白了,沙姐是不是很笨?你的意思是你的创作经历了一次量子跃迁?”
“也许吧。湖月空对樽,残阳映边关。一骑扬蹄远,何日抹红胭。湖山秀丽,即使不能对酒当歌,也该笑谈风月,你不觉得咱两过于沉重了么?”
“去,你半大小子一个,知道什么风月!”
石月河哈哈大笑。“我说风月太轻狂,风月道我有点咸。那还是谈诗论道吧。”
“这还差不多,和我谈风月,小心我一脚把你踢水里去。”
沙怡然一点小女子的温婉恬静都没有,将来可怎么得了。
“你原来的诗歌大多都是比较传统的,能让人感受到热烈和向上,但是最近几年不但数量减少,风格上也偏向收敛,这一点在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表现更为明显,每次读,总有一丝欲言又止和言而未尽的感觉,你是有所担心还是什么别的?”
沙怡然作为诗人的感觉是细腻的,可说是一针见血。
“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又有什么奇怪?小小鸟假如出现在前些年,恐怕是要吃排头的吧!一不小心,别人该说我含沙射影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咦,你不是有意而为之吧?”
石月河做个鬼脸,“你以为我是妖怪吗?”
“多智近为妖,我看不是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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