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送她到小诊所没有走，大抵是担心她。

小诊所的老医生给她处理完伤口，要付钱的时候，是周衍从裤兜里拿出散钱凑了凑交了。

许棠脚底贴着药贴，不能站立，她娇俏叫他：“周衍，能再送我一程吗？”

她叫他名字特别熟练，仿佛认识他多年。

周衍那双淡然的眼睛在她脚上停了一下，过了几秒钟，弯了下了腰。

许棠笑的更开心了，轻声道谢：“谢谢你呀。”

周衍背着她送到她家门口，他不能进去，把她放下来，谨慎又拘谨。

许棠没有放手，依旧抓着他的胳膊，说：“那钱我等下拿去你家还给你。”

男人没有说话，嘴角紧紧抿着，几个字艰难从嘴里说了出来：“不用，你以后别来找我。”

“为什么？”

她连忙追问。

还用问为什么吗？

周衍又不傻，想起那天晚上他在院子冲冷水澡，不经意抬头瞥见隔壁有人站在阳台上看着他家院子的方向，那是许棠。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许棠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应该是吓到他了，却又故意说：“你是不是怕我？”

周衍叹了口气，长长地，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许棠奶奶突然开门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还看到许棠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